“聆雾，你知道平民的力量有多渺小吗？”明檀看向窗外，心情沉重而复杂：“就像是萤火和皓月的区别，平民就如同一盘散沙，不用风吹就能散得无影无踪，而世家贵族同气连枝，想瓦解这样根深蒂固的阶级特权很难”
“非常非常难。”
别墅内是漫长的寂静。
聆雾隔了很久，叫他：“明檀。”
“你想走的这条路，可能付出无数平民几代人的鲜血去铸桥都无法看到胜利的彼岸。”
“是啊。”明檀喟然长叹：“凡事有所得就有所失，我跟001做了交易，我愿意奉献作为气运之子的气运，乃至是生命，赌前路未卜的机会。”
他要推翻贵族统治，就需要组织力量。
于是001系统指引他，告诉了他两个名字，分别是祁郁和聆雾。
同时弹幕的提醒下，明檀知道祁郁皇太子的身体，至于聆雾除靳家少爷外的真实身份，他猜测不用多久，他就能知道。
明檀垂睫，斟字酌句的说：“觉得荒谬吗？如果世界公平、和平、正义没人想当不自量力的救世主，既然总有人要为了建立新的秩序而撞得头破血流，那么以身开先河的那个人可以是我。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聆雾眼眸漆黑：“你想拉拢我？”
“不是拉拢。”明檀唇角弧度渐深：“是志同道合。”
聆雾看向明檀的眼神有种古怪的期许和欣赏，他并没有着急答应，只是微微低头，用指尖敲在膝盖处，像在深思熟虑些什么
良久，他抛出问题：“明檀，你不觉得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吗？”
明檀听着他的问题，低头看了眼手表，淡定起身。
“我在以卵击石，我在飞蛾扑火！”
明檀插兜站到别墅门口，在水晶吊灯的光辉下凝望着聆雾，他说：“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，但蚍蜉千万，凭什么不能撼树？”
随后，打开别墅的门，背朝他挥了挥手：“聆雾，我在未来等你！”
等你同意跟我的合作。
话音落下，少年意气风发、不知天高地厚的背影沉默地走进黑暗，夜色如同迷雾般笼罩在他脸颊、侧颈那脚踩的昏暗灯光，仿佛是黑暗退散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