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到处都是残破的家具和包装箱,家里乱七八糟,桌子上堆着吃剩下的泡面盒和外卖包装袋。
池家的小儿子正在客厅角落里打游戏。
池悠悠推开沙发上的脏衣服,邀请江铭坐下。
江铭:“珠珠来找过你吗?”
池悠悠脸上木呆呆的:“没有。她不会来找我了,我也不想看到她。”
她从前有一点怕江铭,毕竟江铭比他们大很多,几乎算是长辈。
现在她被江明珠摆了一道,对江明珠厌恶至极,更不想和江家有往来。
对江铭就没有了从前的畏惧。
“她不会来找我的,我们早就闹崩了。”她嗤笑,经历过这次法国之行,又被骗到缅甸,又得知母亲的死因。
现在爸爸和继母都在监狱里等待审判,极有可能会被判无期。
这个消息传出去后,这些天全是来闹着分家产打秋风的亲戚。
继母家的亲戚打着养育弟弟的名义,转移公司的资产,上门抢家里的现金,还有继母值钱的首饰。
东西抢走了,又说弟弟娇养得太厉害,在他们家横行霸道,闹得别人鸡犬不宁,又把他送了回来,却决口不提拿走的钱。
池悠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她身上的钱就够她们姐弟两个活一阵子,以后的日子怎么过,她还不知道。
经历过人情冷暖之后,她不再是那个傻的可笑,虚荣缺爱的富家小姐,对江明珠的认知清晰了许多。
她道:“我已经不想和江明珠有任何联系,她没来找我,就算来找,我也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瓜葛。”
江铭看她言之凿凿,眼里有从前没有的坚定。
他点点头:“缅甸的事,我代珠珠向你道歉。”
“不用了,以后我跟她都没关系,你不用来找我。”她想了想,“那个,你代我谢谢江小水。”
如果不是她,她妈妈的死因也不能真相大白。
提起妈妈,她的眼泪又落下来,止不住一样。
江铭叹了口气,起身抵来一张湿巾,单手压着她的肩膀: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就接受它。你还年轻,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“嗯。”池悠悠没什么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