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。
“如此说,你倒有理。”温长昀语气松了几分,却话锋一转,“那你阿姐口中的‘震天巨响’,又是怎么回事?”
他这一声低沉,未带怒气,却透着父亲的威严。
温绮罗倒也坦然,并不慌乱,“女儿只是在等爹爹啊。无论巨响还是烟火,不过都是些扰人的假象。爹爹放心,女儿定不会乱了规矩。这些动静也并非毫无缘由,待爹爹随女儿一道看看,便知是何缘由。”
温长昀上下打量她半晌,终是咬牙低声道:“胡闹!你一个姑娘家,如何搞得这些方士炼丹的心思?这……”
“爹爹莫不是不信女儿?女儿做这些,可是有大作用的。”温绮罗低眉轻笑,眼神却透着从容。
此时,天边已微微泛白,她素手轻举,招来女使吩咐几句,将马车备妥于府门之外,“爹爹莫急,只需片刻功夫,绮罗自会予你一个说法。只是…还需您带我一同去大营一观才是。”
闻言,温长昀几度欲压下她这荒唐心思,一个女儿家去军营成何体统?
奈何温绮罗执意如此,他心中疑虑是重,可若她能说出个分明,也好让自己了却心事。推辞不过,只得暂时随了她的性子。
两人走出府邸刚一上车,却听车外一阵响动,正是温诗河披着中衣,匆匆赶到。
忽见温绮罗随父亲离府,登时呆立原地,寂静不语,眉目间升腾起一片自己难以掩饰的落寞。
马车辘辘,温长昀此时怒意未消,与温绮罗二人一路无言。
温绮罗掀开车帘一角,回望府邸,晨曦熹微,朱漆大门愈发显得冷肃。温诗河的身影早已不见,可她方才眼中的落寞,温绮罗并未错过。
与此同时,温诗河颓然的回到自己的院子,跌坐在床榻边,任由泪水滑落,浸湿了鬓边的碎发。
她紧紧攥着手中一方帕子,帕子上绣着并蒂莲花,那是亡母苏筝的遗物。此刻,那莲花仿佛也沾染了她的悲戚,显得黯淡无光。
“女郎,您别伤心了,仔细伤了身子。”贴身女使绿盈端着温热的茶水进来,心疼地劝慰道。
温诗河接过茶盏,却一口也喝不下,只觉得满嘴苦涩。
“你说母亲若还在,父亲还会这般偏袒温绮罗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