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是从前的事了,当时父亲也是被气糊涂了。如今她既已悔改,我们做主家的,也得给人一条生路不是?”
“阿姐说得对,过去的事,的确不必再提。”温绮罗语气一转,目光锐利地盯着温诗河,“只是不知,今日这满府的红绸,父亲当作何想。”
温诗河眼神闪烁,避开温绮罗的目光,故作镇定道:“今日是父亲纳妾的好日子,父亲年事渐高,纳青玉为妾,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体己人。”
温绮罗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,她猛地站起身,“纳妾?”她气极反笑,“青玉是什么身份,你心里清楚!让她做父亲的妾室,你将父亲的脸面置于何地?将先母又置于何地?!”
“母亲早已不在,你又何必拿她来说事?”温诗河语气冰冷,“我是府中长女,如今父亲不在府中,家中又无做主的长辈,我此番也是一片好意。”
“你!”温绮罗怒不可遏,她知道温诗河一向以嫡长女自居,颇为清傲跋扈,却没想到她竟敢如此大胆!
“阿姐,我劝你最好三思而后行。此事,我绝不会同意!”
温诗河冷笑一声,从袖中掏出一封信,扔到温绮罗面前:“这是温家族老们的亲笔信,他们已同意了此事。二妹妹就算再怎么不甘心,也改变不了什么!”
温绮罗捡起信,一目十行地看完,脸色越发阴沉。这封信,的确是族老们所写,信中言辞恳切,希望她以家族利益为重,不要阻拦父亲纳妾。
她捏着族老的信,指节泛白,手背上青筋隐现。
青玉见温绮罗久久不语,以为计谋得逞,便期期艾艾地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:“二娘子,奴婢…奴婢也是迫不得已。如今已是生米煮成熟饭,便是二娘子不允,奴婢也……”
她说着,用帕子掩面低泣,“奴婢怎么说也是看着两位娘子长大的,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二娘子若执意如此,奴婢……奴婢只有一死以证清白了!”
温诗河在一旁帮腔道:“妹妹,姑姑也是一片痴心。况且,人已经接了回来,如今木已成舟,你又何必……”
温绮罗眼里冷意未熄,将信纸揉成一团,狠狠掷在地上。
“好一个木已成舟!好一个痴心一片!”她目光如炬,直视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