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位温二娘子送了话。”
江知寂眉间骤然笼起几分郁色,这些时日他让暗卫假扮,久居屋内。倒是没人来扰。
他旋即大步上前,拂袖将暗格完全关上,机关无声运转,连微风都未能扰动其缝隙。
随后,他侧身冲门外略一敛目,初显利器般的锋芒却瞬间收敛殆尽,又化成一副温润孱弱的姿态:“大妹妹进来吧。”
门吱呀启开,江知蓝步伐轻盈地走了进来,手持一柄绢花扇面,语气掺了几分促狭:“兄长,温府的白雪姐姐在外头候着。昨日温家早差人来送宴帖,原是尽了礼数,却不想温二娘还另有所托。”
江知寂闻言,眼眸微转,显出几分漫不经意的兴味,“许是还有什么事,需要嘱托。”他抬手示意,语调清缓,“让人进来。”
不多时,白雪入内。她微微垂首福了一礼。
“白雪姑娘远道而来,有劳了。”江知寂面上笑意浅浅,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。
白雪敛衽施礼,声音清脆悦耳:“请大郎君安,二娘子命奴婢前来,是因着明后两日温府将设宴赏花,帖子昨儿个便已送至江府,只是二娘子另有些许私事,想与大郎君商议,不知大郎君可否拨冗一叙?”
江知寂闻言,轻轻咳了两声,以绢帕掩唇,眉宇间笼着一层病容,更衬得肤色如玉,唇色淡红,一副病弱郎君的模样。
他斜倚在木雕花椅上,姿态慵懒,却难掩骨子里透出的贵气。
“二娘子客气了。只是我这身子骨弱,恐不便前往温府叨扰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一旁神色莫名的江知蓝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,“况且,大妹妹已然应下了赏花宴,温二娘子有何事,尽可托大妹妹转达便是。”
江知蓝闻言,手中绢扇一合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兄长,我一个闺中女子,如何能插手兄长与二姐姐的事?二姐姐既指名道姓要见兄长,想来必是有要紧之事,兄长推脱,岂非显得咱们江府失礼?”
这番话,倒是真胳膊肘外拐,站在了温绮罗的立场上。
白雪垂首立在一旁,将兄妹二人的对话尽收耳底,白雪直起身,稍显拘谨地道,“是我家娘子特意着奴婢前来寻大郎君,这赏花宴即在即,我家娘子却有所忧虑,便想着请大郎君赐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