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的氛围冲散得一干二净。
另一边,温绮罗跟着那名脸生的女使,心中愈发不安。
这条路并非通往荣安堂,而是朝着府中西侧的客院而去。她不动声色地放缓了脚步,眸光微冷,“瞧你是刚入府的新人,这似乎不是去荣安堂的路?”
那女使脚步一顿,转过身,脸上堆着歉意的笑容,“二娘子有所不知,玉姨娘临时有事去了前厅,特意嘱咐奴婢先带您先去与方士们叮嘱一二,今日莫要惊动到其他宾客。”她压低了声音,“此事不宜声张,还请二娘子莫要怪罪奴婢自作主张。”
方士们未得她的硝石,如何能制造出动静来?若只有温诗河一人,怕是想不出这般纠缠的法子,青玉此人,当真是留不得了。
她只淡淡道:“既如此,你带路吧。”
这处客院地处偏僻,与下人院相连,故而平日里鲜少有人来往。
四周花木稀疏,一股阴湿之气扑面而来。温绮罗心中警惕更甚,她暗自抚了抚发间的银钗,只等女使露出破绽。
锦瑟推开客院的院门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二娘子,可要快着些,前厅就要开宴了。”
温绮罗刚一踏入院子,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熏香味道,甜腻得令人作呕。
这绝不是药鼎炼器的味道。
她眉头微蹙,还未看清院内的情形,身后院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紧接着,落锁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。
温绮罗心中一沉,转身便要破门而出,却发现门外早已是换上精铁打造的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