枉!奴婢从未……”
这时也顾不得再端着妾室的礼数,青玉只觉浑身发颤,双腿发软。杀手都是重金派出的亡命徒,岂会连一女郎都会失手?
转瞬间,她心思百转,可温绮罗显然不容她再思量。
温绮罗淡淡吩咐道:“父亲不在府中,你的事…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可做不得主。我原敬你是长辈,让你暂居客院,你却心生怨怼。既如此,那就去柴房好生思过,待何时想清楚了,何时再来寻我。”
温绮罗不再理会青玉的尖叫声,转身离去,待走到院门口,她衣袂飘飘的微微侧过脸,“青玉,你信命吗?”,侧颜宛若一朵盛开的雪莲,高洁而不可侵犯。
青玉在几个婆子的拉扯下,已然跪倒在地,她冷笑一声,“不信。我不信二娘子,就这般如有神助。”
闻言,温绮罗不仅没恼,眉心也舒缓了不少,“信神者,自有神助。我啊…许是从地府爬出来,来收你们的。”
青玉被拖拽着,一路上的石子硌得膝盖生疼,她却顾不得这些,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她心中的古怪感更甚之前,曾几何时,府中二娘子还只是一个手不释卷的温顺女郎,可方才与她对质的,全然不像昔年那位任人拿捏的娘子。
不是温绮罗?
那又会是谁?
温绮罗那句“从地府爬出来的”,在她耳边回荡,便是在回暖的春季,仍让她不寒而栗。
柴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
青玉被粗暴地推了进去,狼狈地摔在地上。
柴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,仿佛宣判了青玉的命运。她蜷缩在角落里,瑟瑟发抖,不知过了多久,才渐渐适应了黑暗。
就在这时,她突然感觉脚边有什么东西,硬邦邦的,冰冷刺骨。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,触手滑腻,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。
她挣扎着抬头,借着昏暗的光线张望着。
起初她只以为是堆放的杂物,待看清那两张死灰色的脸和惊恐扭曲的表情时,青玉的尖叫声戛然而止,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。
梁上横卧着两具身影,那两人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,却像是被抽干了血液,干瘪得如同两张人皮。恐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