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幅仕女图,画中女子身着华服,容貌昳丽,端看上去与温诗河有几分相像。只是这图上女子,面容之上,只有眼眶其形,眼内竟是空无一物,仿佛失了灵魂。
“这幅画,是妹妹亲手所绘,画中女子,便是阿姐。”温绮罗的声音依旧轻柔,却让温诗河如芒在背,“阿姐觉得,可像?”
宾客们议论纷纷,这画,与其说是仕女图,不如说是一幅……招魂图。
明溪亭向来好热闹,可这回,他望着巧笑嫣然的师父,却似乎能察觉到她的真实情绪并不似众人看到的这般镇定。
旋即对身侧的小侍道,“备车,归家吧。”
小侍素来看自家郎君那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的性子,这温府果真是人杰地灵,每回郎君来,都能一改风貌。
见明小郎君离了席,有那些会识眼色的,也陆续跟着窸窸窣窣地往外走。
而温诗河看着那幅诡异的仕女图,喉咙像被堵住一般,发不出声音。
这回却是连笑都挤不出来了,“二妹妹说笑了,这画…倒是别致。想来是我这宴开的匆忙,妹妹还未来得及画睛。”
温诗河强撑着在众人面前自圆其说,温绮罗轻笑一声,并未接话,而是径自揭开了第三块红绸。
第三块红绸下,是一只精致的木匣。
温诗河见到终于不再是长卷,暗自松了口气。
可下一秒,温绮罗打开木匣,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柄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,匕首上,还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。
刀锋寒芒,映着温绮罗似笑非笑的脸。
“这把匕首,曾是父亲的贴身之物,宝刀赠英雄,红玉配佳人。”温绮罗的目光落在匕首上,语气带着一丝怀念,“妹妹便将它转赠给阿姐,阿姐艳冠群芳,这匕首,最衬阿姐。”
温诗河的脸色又白了三分,那匕首上的血迹让她脚步一虚,好在身侧的女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重心。
“阿姐为何这般神色?莫不是不喜欢这匕首?”温绮罗故作关切,眸光扫过在座的宾客,最终落在江知寂身上。
两人目光交汇,温绮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江知寂眸中带笑,温绮罗这唬人的“厚礼”,专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