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待呼吸平稳后,才缓缓道:“王爷可知,大夏如今内忧外患,太后专权跋扈,朝中党派林立不说,再说那北有临北国制约发展,东有大夙视为宿敌。反观我大夙,南境已定,正是兵强马壮,国库充盈之时。只待解了西门关之困,必选天时地利,挥师西进,一举兼并大夏。到时就算临北要发兵援夏,你可保临北入了夏境,就无觊觎大夏之心?正所谓,请神容易送神难。只怕到时,以临北俾睨天下的铁骑实力,若不狮子大开口,岂会轻易撤兵?”
赫连觉予听着温绮罗的话,心中越发沉重。这些,他何尝不知?只是他多次劝谏太后无果,朝中更有主战派背后撺掇,让太后误以为大夙只需假以时日,就可为他们的盘中餐。
如此也就有了西门关之围。
拓跋宏若真有本事拿下西门关,怎会被温长昀区区数万之众牵制数日未有所破?
温绮罗见自己的话有了成效,心中大定,又道,“王爷,您是天潢贵胄,是赫连皇室正统血脉,难道就甘心看着大夏江山落入他人之手?难道就甘心被一个妇人玩弄于股掌之间?若她清明,你可为臣。若非如此,王爷仍选择洞若观火,岂不是置大夏庶民百姓于不顾?”她的声音如同蛊惑一般,钻入赫连觉予的耳中,撩拨着他的野心。
赫连觉予沉默不语,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“我愿为谋,助王爷登顶。”
“你如何保证,你能做到?”赫连觉予沉声问道。
“我虽为女子,既是敢自诩为谋,那自有我的办法。只是王爷可愿与我赌上一把?”
赫连觉予看着温绮罗笃定的眼神,心中那沉寂已久的野心,开始蠢蠢欲动。
“你的条件?”赫连觉予的声音沙哑,彻底松开了自己的手。
温绮罗轻轻一笑,皓齿内鲜,纤指拈棋,“我要大夏,以兴庆为聘。”
赫连觉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兴庆府,那是大夏与西门关之间的最后一座城池,更是大夙一直觊觎的战略要地。
这女郎,当真敢说,好大的胃口!
“你做梦!”赫连觉予怒喝一声。
“王爷息怒,不妨先随我一观这矿山,再做决定不迟。”温绮罗嫣然一笑,如同盛开的牡丹,雍容华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