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状,殷勤地问道:“师傅,您渴不渴?要不要吃些点心?徒儿带了上好的碧螺春和桂花糕。”
温绮罗掀开车帘一角,淡淡地回道:“不必了,不多时就到了。”她并非不喜明溪亭的殷勤,只是前世今生都习惯了清静,不爱这番热闹。
明溪亭也不气馁,依旧笑嘻嘻地跟在马车旁,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话题。
“师傅,您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?徒儿也好投其所好,孝敬孝敬您。”他状似无意地问道,实则在旁敲侧击地打听着温绮罗的喜好。
温绮罗将车帘放下,遮住了外面的喧嚣,“我并无什么特别喜好。”温绮罗虽觉无奈,却也随他心意,一一作答。
“师傅,您喜欢什么花?”明溪亭骑马与马车并行,那匹枣红色骏马,鬃毛油光水滑,衬得他愈发俊朗。
温绮罗想了想,答道:“梦绮。”
“梦绮好啊!盛夏而开,花季三时,绚丽夺目。”明溪亭一拍大腿,赞叹道,“徒儿也喜欢!”
温绮罗不禁莞尔,这明溪亭,当真是个妙人,什么都能接上话。
“那师傅喜欢什么颜色?”明溪亭又问道,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。
“素色。”温绮罗淡淡道。
“素色好!素雅大方,不落俗套!”明溪亭连连点头,仿佛温绮罗说的什么都是对的。
温绮罗见他这副模样,心中暗笑,这明溪亭,还真是个捧场王。她虽不喜他这般轻浮的性子,却也将他当成了一个良友。
明溪亭眼珠一转,又问道:“那师傅喜欢什么样的男子?徒儿也好给您留意留意。”这话问得有些大胆,连车夫都忍不住偷偷笑了。
马车里沉默了片刻,才传来温绮罗略带郑重的声音:“你若再多言,便自己回兰州府去吧。”
明溪亭一听,立刻噤了声,不敢再造次。
而江知信则始终沉默寡言地跟在马车旁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活像一尊冷面门神。
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西郊矿山。
只见此处山峦叠嶂,树木茂密,一派荒凉之景。
温绮罗下了马车,举目四望,矿山周围零零散散地分布着的简陋房屋,便是矿工们居住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