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寂缓步上前,烛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,更添几分清峻。
“谢是要谢的,二弟之事,有劳你从中斡旋。”
江知寂听到温绮罗略带揶揄的语气,唇角微微上扬,“谢还是要谢的,二弟之事,有劳你从中斡旋。”
温绮罗将手中账册合上,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溶溶月色,淡笑道:“江二郎君悟性极佳,又肯刻苦,假以时日,必成大器。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。”
江知寂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,烛光勾勒出她婀娜的曲线,心中一动,温声道:“二弟顽劣,日后还望温娘子多多管教。”
温绮罗转过身,似笑非笑地望着他:“你尽可放心,我定会好好‘管教’他的。”
江知寂被她这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,轻咳一声,转移话题道:“府中之事,可都妥当了?”
温绮罗走到桌边,给两人倒了杯新茶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,才道:“不过是些女儿家上不得台面的心思,不足为惧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流转,带着一丝狡黠,“不过真要说起来,这事与你也有渊源。不知郎君可曾定亲?”
江知寂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,耳根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。
他素来不近女色,一心扑在复仇大业上,从未想过儿女私情之事。
也曾有例外。
眼前袅袅婷婷的窈窕神女,眉眼间柔情绰态,群芳难逐。唯有此梦呓终不得醒。
温绮罗见他这般失措的模样,心中了然,想来他也是个未经情事的。
当初宴会之上,温诗河没有算计江知寂,怕也是被他这副白衣卿相的皮囊所惑,适才乱了方寸。
“我…尚未。”江知寂有些不自在的答道,心却微微颤动。
温绮罗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,“我那长姐,郎君可还有印象?之前父亲有意将她许配于你,如此一来,郎君可就是我温大将军府的乘龙快婿,我倒还要称一声姐夫了。”
她本是玩笑之语,却不想江知寂面色骤沉,如一潭静水被投入石子,瞬间波澜起伏。
他紧抿着唇,一言不发,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,叫温绮罗也不禁愣了一愣。
“怎么?郎君可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