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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常在位份虽然只比她高了一级,但沈常在的父亲与她的父亲同在国子监,一个是从四品祭酒,一个是从八品典簿。是以,王答应自然是要多殷勤有多殷勤。
胤禛过来时,兰嫔已经醒过来了,躺在床榻上,木然地盯着上方,听到动静也丝毫不动。
直到宫人行礼问安的声音传来,兰嫔才回过神来,作势要起来行礼,被胤禛按下了。
“你躺着就行,宫人说你用过药了,可觉得好些了?”
兰嫔双眸低垂,更显楚楚动人,柔声道:“臣妾觉得好多了,多谢皇上关心。”
说罢,落下一滴泪来,抬手摸了摸小腹,颤着嗓音道:“只是太医说,臣妾日后……皇上,臣妾无用,不能为您生育子嗣了。”
胤禛神色微动,“心月,当日落水当真只是意外吗?”
兰嫔有些错愕,太后的意思她已经清楚了,嫔位是对她的补偿,也是在堵她的嘴,同样的她不能再追究此事。
她以为这是皇上和太后共同的决定,所以才闭口不提落水之水。
而现在胤禛有此一问,难道真的要给她做主不成。
兰嫔抬头看着他,“皇上是觉得有人故意害臣妾吗?”
胤禛稍微动些心思,就能清楚兰嫔所想,安抚道:“你不必担心,实话实说就是,若真是意外便罢了,若不是,朕会还你公道。”
兰嫔愣了一下,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半晌,打破了沉默,“皇上,是臣妾身边的宫人白兰推了臣妾,臣妾才会落水,且臣妾落水后,白兰并未呼救,只站在岸上看着臣妾挣扎,直到臣妾失去力气,才跳入湖中,做出与臣妾一同失足落水的假象。”
“白兰是家族为臣妾准备的陪嫁,事后也有人来提醒臣妾为家族谨言慎行,臣妾这才按下不提,唯恐因臣妾生出许多事端来。请皇上恕臣妾隐瞒之罪。”
胤禛闻言瞬间怒气满面,宫人怎么有胆子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谋害主子,定是有人指使。
“那贱婢人在何处?立刻送到慎刑司严刑拷问。”
兰嫔似有为难,道:“臣妾醒来时,她就已经死了,当时长春宫乱作一团,臣妾事后查问也没发现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