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呢。”陆晚音一点情面都不给,脸上满是嘲弄和奚落。
裴思恒的心头火,腾的一下又窜了起来,脸色也变得铁青,可很快他就收敛住心头的嫌恶,好言好语道,“今夜你在摄政王面前,对宁儿咄咄相逼,实属不该。说到底了,宁儿是你妹妹,大家都是一家人,你这么做只会亲者痛,仇者快!”
“裴大人说这话好生奇怪呢,我如何就成了咄咄相逼?”陆晚音冷冷道,“我不过是替自己洗清冤屈罢了,省得你们一直揪着当年的事情不放!还一遍遍拿刀子往我心窝里戳!”
“陆晚音!”裴思恒险些抑制不住火气,暗暗攥紧了拳头,刻意压低了声音,“不要再说这种任性的话!就算当年是我们误会了你,可如今你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了,你还有什么不满的?”
话到此处,他强忍恶心,竟主动伸手去握陆晚音的手,柔声道,“这些年是我亏待了你,如今我既知你的委屈,便不会再坐视不理。”
陆晚音一动不动,马车缓缓向前行驶,车轮子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。
马车里光线昏暗,只有角落里放着的一盏明灯,散发着昏黄的光芒。
她努力睁大眼睛,想看清楚面前男人的脸,却发现无论自己多么努力,都无法看清。
只能清晰听见裴思恒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调,柔情似水地说:“好晚音,别再同为夫置气了,我知晓你的心意,也知你对我并非无情。这些年我确实冷落了你许多,但你放心,待事成之后,我一定给你个孩子,好不好?”
事成之后?
陆晚音平静地问:“裴大人指的事成之后,到底是什么事?”
“自然是我荣升尚书之日。”裴思恒握着她的手,甜言蜜语哄着她,“如今我只是区区一个侍郎,在朝中官位低微,处处受人冷眼,倘若我当上了尚书,就能平步青云了。到时候我再向圣上请命,给你求个诰命夫人可好?”
这是陆晚音前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,和夫君裴思恒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。
夫君平步青云,升官发财,官运鸿通。
自己也能仰仗着夫君,活得体体面面。
可这一切不过就是谎言而已,像是纸糊的窗户,外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