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方才的一切,都只是个错觉。
气氛有片刻的死寂。
直到摄政王放下酒盏,抚掌道:“裴侍郎所言非虚,本王今日算是领教到了。”
裴思恒面色阴沉,闻言拱了拱手。
在外人看来,陆晚音只是体力不支,不小心倒了下去,虽然挑飞了灯笼,但好在有惊无险。
可只有裴思恒心里最清楚,方才陆晚音那一剑,分明就是故意往他身上刺来!
陆晚音的心脏怦怦乱跳,根本不知自己是怎么把剑还回去的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席位上的。
她出了一身冷汗,几乎把后背都浸透了。整个人湿湿嗒嗒,黏黏腻腻的,很不舒服。
索性就借口下去换身衣裙。
陆惜宁见主仆二人退下了,也忙不迭跟陆从文说,她也要下去补个妆容。
实则就是故意跑过去,找了个没人的角落,拦住了陆晚音的去路。
“陆晚音啊陆晚音,从前倒是我小瞧你了,想不到你如今学了一身狐媚子手段,勾引了裴郎不说,方才还借着舞剑在摄政王面前卖弄风骚,你真是好不要脸!”
陆晚音心有余悸,闻听此言,倒觉得可笑,反问道:“陆惜宁,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?我与裴思恒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与他同房,又有何不对?反倒是你,明明还未出阁,就对着自己的姐夫一口一声裴郎,我看不要脸的人,应该是你吧?”
“陆晚音!”陆惜宁恼羞成怒,狠狠剜着陆晚音,越发尖酸刻薄,“你居然敢骂我!莫以为你现在成了官夫人,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!我可告诉你,想飞上枝头变凤凰,没那么容易!你永远都只配跪在我面前苟延残喘!”
陆晚音不让着她,还冷冷笑了一声:“我何必要飞上枝头变凤凰?我本来就是凤凰!陆惜宁,你才莫要忘了,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陆千金!你不过就是个跑江湖的女刺客,不知同哪个野男人无媒苟合生下来的野种罢了!倘若不是你的生身母亲,当年狸猫换太子,如今的你,还不知道在哪条大街上抛头露面地卖艺!怎么有脸警告我?你也配?”
“哼。那又怎样?”陆惜宁恶狠狠地瞪着她,“又有谁知道呢?我纵然是假千金,可爹娘和哥哥们就是疼爱我,宠着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