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心,纵然来日厌倦了陆晚音,也能看在孩子的情面上善待她。
陆晚音的脑袋里乱糟糟的,各种思绪涌上心头。
孕中本就消耗精气神,此前王爷还日日夜夜按着她缠绵恩爱,眼下困意翻涌,不知何时就又陷入了昏睡。
摄政王喜不胜喜,推了所有公务,守在陆晚音身边,还吩咐下去,让人准备药膳,好好调理夫人的身体。
坐胎药不需要了,改成安胎药,还必须用最贵最好的药材,绝不能亏待了他的晚音和他未出世的孩儿!
“来,晚音,为夫喂你喝安胎药。”摄政王贤惠得像个能干的老妈子,伺候着陆晚音坐起身来,还贴心在她的后背塞了两个柔软的金丝抱枕。
亲手喂陆晚音喝安胎药,一勺一勺吹温了,生怕烫着他的晚音。
陆晚音有心打听一下小婵和陆从文,但又怕露出马脚,只好闭口不提此事。
私底下则是偷偷摸摸打听起来,可行宫的奴婢们嘴巴很严,只怕是摄政王下了死命,不许他们在夫人面前乱嚼舌根。
与此同时,摄政王生怕陆晚音恢复了记忆,时刻提防着,还言语试探。
陆晚音心里跟明镜一样,顾左右而言他,将摄政王糊弄过去了。
可摄政王并非是好糊弄之人,只怕要不了多久,就会被他察觉到。
陆晚音心里暗暗发急,孕中害喜,吃不下也喝不下,动辄就哇哇乱吐。
摄政王头一回喜当爹,不晓得什么是害喜,还以为是饭菜不干净,立马要发落人。
陆晚音为了给腹中的孩儿积福,赶紧制止了,还红着脸解释何为害喜。
摄政王是半个粗人,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
满眼心疼地搂住陆晚音。
他爱孩子。
可是更心疼晚音。
他觉得是他的孩子让晚音不舒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