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娇俏的面容也染上了一层肃然之色。
一番疾言厉色之后,在场久闻摄政王为威名的士兵们,果真有了些动摇,面面相觑之后,为首一人凑近身去,从旁压低声道:“裴侍郎,你看这……”
“怕什么?本官是受了皇上的吩咐,率人请未来的摄政王妃入宫一趟,有天子令牌在手,何谈擅闯?”
裴思恒从怀里取出了金光灿灿的令牌,蹙眉不悦地叫作士兵们,而后,沉沉目光再度落在了陆晚音身上,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色厉内茬,“你若当真不惧又何必将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?”
说这话时,他已经距离陆晚音不足三步远了。
将主仆二人一步一步,残忍无情地逼近了角落里。
裴思恒俊美的五官都因为怨毒而微微扭曲了,刻意压低声儿道:“晚音啊晚音,旁人不了解你,难道我这位夫君还不了解你?你一定很害怕罢,害怕摄政王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在意你,或许,摄政王早就玩腻了你,才将你藏在这里来。亦或许就算摄政王来日得知了此事,也懒得管你的死活呢?”
“我劝你老实些,我保你不受苦,否则……别死到临头了,才跪着哭求我救你。”
陆晚音的神情变了变,脸色骤然开始泛白,红艳艳的唇瓣紧紧一抿,脸上流露出了几丝挣扎。
裴思恒勾唇冷冷一笑,以为这跟骨头一样难啃的女人,终于听进去,也晓得服软了,低叹了声:“看来你总算是学乖了呢。”
说着他就抬手,鬼使神差地伸了过去。
作势要抚摸面前这张令他既爱又恨的漂亮脸蛋,可还没触碰到分毫,迎面一道寒光划过,呲啦一声,从小臂到手背蓦然被剪刀狠狠划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痕。
“啊……”裴思恒发出吃痛的闷哼,下意识抽手回来,往后退了几步。
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臂,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尤其可怖,冷呵了一声,“好!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!”
“来人!把这二人抓起来,捆住!”
“是!”
身后的士兵立马拿着麻绳一拥而上,小婵边大喊着,“你们敢!”
边像是被激怒的女豹子一样,随手操起花瓶往人身上狠狠砸了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