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自然是个好事,不用想怎么制造和吴道长单独见面的时机了。
但当她坐入车马,看着本该裴琰坐的位置空无一人时,心中那点轻松就没有了,只剩下空落落的怅然。
马车在延庆观外停下。
道士已然认得姜姝仪是宫里的娘娘,听说来找吴道长的,便态度恭敬地领着她直接过去。
仍是上次那间静室,刚走到小径上,便有个小道童急急往外跑,直接撞上了姜姝仪,周围宫人惊呼一声,连忙询问娘娘伤着没有 ,程福已经冷着脸把那小道士押跪下了。
姜姝仪还不至于被撞一下就怎么样,但小道童这一撞,把她腰间的玉佩撞掉了,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。
是裴琰近来常常佩戴的一块玉佩。
姜姝仪今日独自出宫,心中有些不安稳,就顺手捎上了裴琰的随身之物。
如今玉碎,她心中抽疼了一下,怒瞪向那道童。
小道童被按跪在地上,早已吓得瑟瑟发抖,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姜姝仪自然不会因此消气,怒问一旁引路的道士:“他有师父吗?怎么管徒弟的,在这里横冲直撞,无礼至极!”
引路道士也吓得魂不附体,连忙行礼道:“回娘娘,这小道童是吴道长的徒孙,吴道长是挂单而来,不是道观中人,所以这小道童也不归道观管辖。”
姜姝仪本来是想让人打这小道童的师父一顿出气的,跟吴道长有关,自然就不能那么做了,但这口气也不可能凭空咽下。
她把断成两截的玉佩包进手帕里,心中酸涩又想哭。
这是象征着裴琰终究要离她而去的意思吗?
扭头看见那可恶的小道童不思悔过,只是害怕,姜姝仪更是怒火中烧,呵斥:“让他在这儿跪着,今日不许吃饭,本宫什么时候离开道观,他什么时候才能起来!”
程福应声,留下一个太监看着那小道童。
静室内,吴见善正在品茶。
姜姝仪进来后,对程福道:“本宫有事要与道长商谈,你带着他们守在外面吧。”
本以为程福不会那么轻易同意,姜姝仪都想好要怎么说服他了,结果程福只应了声,就带着宫人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