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仪被安置在了县衙里。
县令正七品,俸禄也不高,可这县衙后院却是雕梁画栋,假山流水,仆婢衣着光鲜,和京里的侯爵人家也差不多了。
姜姝仪在婢女的伺候下洗了个花瓣浴后,躺在柔软舒适,干净整洁的床榻上,总算把昨晚没睡的觉补了回来。
一觉睡到天黑,姜姝仪醒来,见翠儿趴在床边,没睡觉,就是睁着眼看她。
瞧她醒了,翠儿立刻直起身子,往外头看了两眼,确定不会有人听见,才凑到姜姝仪耳边,焦急地小声道:“这个县太爷不是好人,我刚才出去吃晚饭的时候,看见他们把好几个被绑着的女子关到柴房里,可吓人了。”
姜姝仪顿时心里一紧。
她看看周围的摆设,也有些发慌,这些东西她都能看入眼不少,绝对不是县令的俸禄能买得起的。
不会那么倒霉吧,才出虎穴又入狼窝
姜姝仪深吸一口气,低声嘱咐:“先当不知道,他没有动我,想必是畏惧我夫君,等我回到了夫君身边,再把这里的事都告诉他,他会处置的。”
翠儿正要点头答应,便听身后传来一声男子的轻笑:“这可不行啊,夫人。”
姜姝仪猛地抬起头,看见满脸笑意的县令后,瞬间毛骨悚然。
完了,彻底完了。
县令还摇着一把绘着粉色牡丹的折扇,啧啧道:“夫人,下官好心好意招待你,你怎么惦记着告状呢?实在是好伤下官的心,本来已经准备好送夫人离开的车马了,如今只能作罢。”
姜姝仪就像看见近在咫尺的希望又破灭了,她急忙道:“我不说!大人送我回京城,我就什么都不跟我夫君说!”
县令掩唇笑:“这谁说的准,你一见了你夫君,你侬我侬,什么都交代了,到时候本官又有什么法子?区区七品,怎么斗得过你夫君那么大的官儿呢。”
姜姝仪见蒙不住他,心彻底凉了。
县令笑着朝她走过来,翠儿赶紧护在姑娘身前,张开双臂,像家中护崽的老母鸡。
姜姝仪已经害怕到手脚冰凉了,但看着誓死保护自己的翠儿,还是尽力冷静,紧紧攥着床褥道:“大人,其实我并非什么官眷,而是宫里的后妃,本宫是与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