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饿了。”
裴琰捏捏她的脸,含笑:“你这模样,像是要朕去给你煮饭。”
姜姝仪满脸都写着“我很可怜”,仰着水润的眼眸,撒娇:“不舍得陛下,不想离开陛下。”
裴琰见她能这副作态,就知是安慰的差不多了。
他温和地道:“朕不去别处,陪着你一起用膳。”
府衙里的人在昨夜都被抓了,厨子也在其内,亲卫指挥使去揪了两个做饭。
用饭的时候,杨指挥使禀报:“县令庞贺留下一封书信,交代了曾与太傅暗通款曲,后来失幸,就被派遣来了平河县做县令,私下里帮太傅做诱拐女子的事,这些年经他手的,有三十二人,有的送去了京城满春楼,有的送去了别的地方,此处周遭的百姓贫瘠,也很少会为女儿丢失大张旗鼓去找的,所以大多是来报个案,就不了了之。”
姜姝仪饭都忘吃了,神情有一丝呆滞,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:“这个县令,和太傅,暗通款曲?”
杨指挥使见过大风浪,面不改色地恭敬道:“回娘娘,是。”
裴琰盛了一碗鱼羹给姜姝仪:“不要乱打听,好好用膳。”
姜姝仪莫名觉得他想捂自己耳朵。
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也不是很想听这种事,便乖乖喝鱼羹。
杨指挥使接收到陛下的冷眼,也明白自己不该在娘娘在场时说这种话,便只挑正常的禀告。
困在柴房的女子都救出了,除此外,这位县令还有十五房小妾,都在别院养着,但没有子女。
“昨日和娘娘一起的那位姑娘,今晨说想求见娘娘。”
姜姝仪看向裴琰:“她就是翠儿,五娘给臣妾买的奴婢。“
提起柳五娘,姜姝仪怕裴琰治她的罪,解释道:“五娘很可怜的,当初被丈夫强卖去京城,在满春楼里不知吃了多少苦,那日带着臣妾逃到这里,也是因为上了当,吴见善说只有带着臣妾,她才能逃出生天。”
裴琰:“不算骗她,如果不带着你,她就算逃回原籍,也免不了被庞贺发觉,到时候轻则被再送去京城,重则被直接灭口。”
姜姝仪倒吸一口凉气。
可不是吗,庞贺是太傅的人,自然要帮他抓回柳五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