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一个月后,提起了这件事。
“朕过几日要御驾亲征。”
姜姝仪蓦地抬头看他,嘴一瘪,裴琰在她哭闹之前抢先开口:“等朕回来就解除你的禁足,恢复你的位分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姜姝仪微微怔住了。
她的神情有些欣喜,也有些无措,总体是激动的。
裴琰有些不放心她。
“这段时日就老老实实待在昭阳宫等朕回来,朕过三日就会送一封书信给你,你也可以写给朕,有急事就告诉朕留给你的亲卫,他们会帮你想办法,还有,再思念朕也不许闹自尽,否则朕就再也不疼你了。”
姜姝仪眸光微亮地答应了。
裴琰还是怕她忘了,让她把自己说的话抄下来,贴在床头,每日看一看。
姜姝仪乖巧极了,她秉性还是爱热闹的,大概是想到终于可以离开樊笼,裴琰说什么她都不犟嘴地听从。
裴琰在临行前一晚,把可以命令亲卫的令牌给了她。
“拿好,若真有急事,到了非要见朕不可的地步,就拿着这令牌命令亲卫首领带你去西北,明白吗?”
姜姝仪点点头,接过令牌放入床头的暗格,然后跑回来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裴琰终于放心了。
六月初,裴琰率大军出征。
西阗本就处于内乱之中,得知大军压境时连部署都来不及,裴琰率军势如破竹地打下了边境的两座城池,西阗新帝畏惧,遣使者求和,愿意缴纳岁贡,永世称臣。
裴琰要的不止是这个。
他含笑对使者道:“若要停战,西阗只有称臣这一条路,朕会封你们国君为安乐侯,他依旧可以荣华富贵一辈子。”
西阗新帝有些动摇了,反正他的帝位本来就因内乱不稳了,即便大渊退兵,他日后被篡位也是死路一条,还不如投降。
于是七月底,西阗新帝自缚在阵前,向裴琰投降称臣。
这场战事结束的比预料中快许多,裴琰回到营帐,准备给姜姝仪写封书信,却忽然接到一封京中急报。
裴琰的心脏在那一刻忽然莫名发紧。
他拆开信报,看清里面禀报的事后,只觉得有股腥甜涌至喉咙,猛地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