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的小宫女这么说,惊得立刻抬起头:“怎么忽然提起这个?”
即便到如今,她心里对裴煜还是有浓浓的恐惧。
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裴煜十年前的威胁,说什么早晚要报复她,害得月渺因此做了许久噩梦。
不过那时候他年纪还小,说话孩子气,经过这么多年沙场磨炼,应该成熟了吧。
“姐姐不知道吗?裕王马上就要回京了,我今日在御前侍奉茶水时听陛下和梁公公说起,裕王这些年在边关抵御了不少次外敌侵袭,颇得民心,陛下本想册封他为燕王,镇守一方,谁知他非要回京,也不知哎,月渺姐姐,你的家书怎么掉了!”
月渺觉得整个人有些凉凉的。
理智告诉她,裴煜一个尊贵的王爷,又过了十年,不可能还惦记着跟她那点旧怨。
可情感上,月渺就是害怕得慌。
她如果再留在宫里,裕王进宫觐见,她在御前难免要打个照面。
万一人家本来忘了,一见面又勾起新仇旧恨可怎么办?
第二日是月渺当值。
她犹豫纠结很久,最终还是在殿中央跪下:“陛下,奴婢有一事请求。”
裴慎抬眸看了她一眼:“说。”
月渺行大礼跪拜下去:“奴婢今年已经二十五岁,到可以宫女出宫的年岁了,可不可以提前两个月出宫,奴婢不想见到裕王殿下。”
裴慎笑了声。
他之所以这几年提拔了月渺上来,就是因为她老实耿直,有什么说什么。
“可是裕王已经点名要你了,月渺,朕觉得裕王这几年过去,性子已历练的沉稳了不少。”
奴婢再好,也不能跟于国有功的王爷相比。
裴慎见月渺惊慌失色,似是还要开口拒绝,略严肃了嗓音:“当初你身上的伤是裕王罚的吗?朕耳清目明,你不要试图欺瞒朕。”
月渺顿时如遭雷击。
陛下,陛下竟然知道?
“奴婢,奴婢不是有意欺瞒的”她慌乱解释,结结巴巴,御前行走的稳重都没有了:“当初殿下真的时常责罚奴婢,只是伤在不好见人的地方,奴婢没办法才”
裴慎也已经做了十年帝王,深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