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煜不知道皇兄的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。
他不耐道:“我是想问皇兄,若我想纳了月渺,是不是过于抬举她了。”
裴熠皱眉,努力回想,才将某个宫女和这个有些熟悉的人名对应起来。
“早先在宫里伺候过你那个?你想纳就纳,横竖你早已到年纪了,前几日陛下不还为你赐了侍妾吗。”
裴煜提起这个就烦躁:“你要吗?我给你送过来吧,裴慎不知道抽什么风,非要给我塞女人,当谁都和他一样好色,今儿朝东明儿朝西吗?”
“裴煜!”
裴煜懒得听大哥教训,起身踢了一脚桌子转身就走。
回到王府,裴煜叫来了和月渺同屋的秋菱。
他板着脸问:“月渺这几日怎么样?”
秋菱如实回答:“前两日有些茶饭不思,今天好些了,晨起已经开始洒扫院子。”
裴煜自己也未察觉地松了口气。
“洒扫院子?果然是奴婢,让她闲都闲不住。”
他状似嫌弃地说着,而后命令:“横竖她也歇息够了,让她过来见本王。”
秋菱离开不久,就把月渺带来了。
月渺站在门口,低着头,既不行礼,也不看裴煜。
裴煜难得没有计较,招手:“你过来,本王有件好事说给你听。”
月渺仍是未动。
裴煜不悦:“你聋了?
月渺麻木地抬起头,对上裴煜强势威逼的视线后,提线木偶般往前走去。
“你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?”裴煜心中满是燥怒,等她走近了,拽着她的胳膊一把将人拉入怀中,面色可怖地盯着她问:“和本王上榻委屈你了吗?不就是头一遭本王莽撞了些?难道比之前打你板子还疼?”
月渺扯唇无声一笑,扭开头,一板一眼道:“奴婢不敢,王爷愿意用奴婢泄火,是奴婢三生有幸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裴煜仿佛看不出她的不甘不愿,把她抱在怀中,还温柔揉捏着她布满薄茧的手:“我已经递折子给裴慎了,让你做我的侍妾,等过两年你给我生下世子,郡主也行,我就让他册封你做侧妃。”
他觉得这对一个奴婢而言,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