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小心翼翼地给主子检查伤势,涂抹药膏。
擦伤在手背还罢了,脸上也有一道擦伤,程守忠不禁愁得慌:“这明日早朝可怎么办?”
姜姝仪悄悄地抬起眼,往这边觑过来。
裴琰淡声道:“无妨,向程福要易容膏来,遮挡一二即可。”
姜姝仪心中又开始愧疚了。
她眨眨酸酸的眼眶,低下头,深吸一口气,决定认真学业,回报如师如父的太子殿下。
裴琰觉得脚腕处还是有些扭到了,所以在陪了姜姝仪一盏茶的功夫后,就回了明德殿检查。
是有些红肿,程守忠赶紧又取来红花油涂抹。
“殿下,恕奴才多嘴,您,您为何这般看重姜姑娘啊?”
程守忠今年才十八岁,远不如之后老成,所以心中有疑惑,困扰了几日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他能感觉出殿下还是他的殿下,但行事作风却忽然大变了。
以往总是温文尔雅,君子之风,要程守忠在一旁唱黑脸镇压,可如今殿下在朝堂上手段逐渐凌厉,身上那股子威压也沉重不少,甚至敢公然和温将军针锋相对。
实在是,有些不可思议
而这一切,都发生在姜姑娘进了东宫后。
程守忠从小伺候裴琰,确定自家主子先前和姜家毫无渊源,何故会对姜姑娘这般纵容宠溺?
裴琰抬眸瞧了他一眼。
程守忠对他一直很忠心,他是知道的。
裴琰没有解释什么,只平声道:“程守忠,你只需要记得,把你从棍杖下救出来的是孤。”
程守忠懵怔片刻,而后浑身一震,连忙跪地叩首:“奴才知道,殿下对奴才恩重如山!奴才多嘴了!”
裴琰没再说什么。
入夜,他正将眠未眠之时,忽然听见殿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。
裴琰长眸忽睁,手摸上了枕边的匕首。
“哎呦,姑娘不能进去啊,殿下真的已经安寝了”
“我知道呀,我悄悄的”
裴琰松开了手中匕首,重新藏在枕下,免得吓到了小姑娘。
姜姝仪自以为威逼利诱说服了程守忠,殊不知程守忠已经故意发出响动,让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