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余这才站起身来,陆卿拉过她的手,原本已经干涸的布巾上,这会儿又洇出了新鲜的血液,他皱了皱眉头,嘴上倒是没有说什么,默默地帮祝余把那布巾重新紧了紧,裹住伤口。
祝成看着他帮祝余包扎,眼神有些复杂,并没有开口,一直到陆卿处理完了这些,他才开口问:“你们方才说什么羯国的郡主,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从日出岭赶回来的路上,偶然遇到了独自在郊外赶路的羯国燕舒郡主。
她意外坠马,摔伤了腿,我们担心她现身朔地的事情被外人发现会节外生枝,便将她悄悄带回王府中安顿下来,让她暂且养伤。
此事并无外人知晓,已经处理妥当,等她伤愈,我们也会想办法将她送走,此事不需要父亲担忧。
现在还请父亲不要再抱有幻想,还试图去与庞家人对质,若是真想知道庞家是否无辜,有的是别的法子让他们自己开口承认。”
祝成有些怔怔地看着祝余,觉得自己这个庶出的二女儿看着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。
过去她在府中没有出阁的时候,也是几个女儿当中比较安静的那个,很少寻什么机会在他面前讨好,也不大巴结嫡母庞玉珍。
他原本以为祝余就和她的生母苗氏一样,长得模样美则美矣,无奈性格好像个榆木疙瘩一样,所以便也没有太多在意。
后来圣旨来了,他也想着,把这样一个性格木讷不讨喜的女儿嫁过去,对她而言未尝也不是一桩美事,毕竟一个庶女,性子又不够喜人,想要再寻一门更好的亲事也不大可能了。
并且这样一个不声不响的性子,嫁出去就算不讨人喜欢,至少也不容易惹麻烦,这对于他们祝家一门来说当然也是好事。
结果,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从头到尾都看走了眼,这个女儿不仅不是个木讷老实的性子,身为女子,对于这些大事竟然也有宏大的眼光,劝谏起自己来底气十足。
这种镇定和魄力,别说家里其他的庶女,也别说祝凝这个嫡女,就是跟祝杰、祝峰这两个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嫡子比起来,也是毫不逊色的。
“那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努力压下心里面那一股抹不开面子的尴尬,开口问祝余,“你有什么法子?”
祝余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