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来,那些勋贵高门倒是无论如何也不用担心子孙后代不争气,导致家道中落,越混越差,最终干脆破落了,可是也注定了会有不计其数有真才实学的人因此被埋没。
没有人举荐,就好像是一块石中玉被埋在几十米深的矿坑里,没有个天翻地覆的机缘,恐怕都不会有见天日的那一天。
更重要的是,那些高门子弟,自然免不了依着家中长辈的立场,攀附鄢国公一派,想要让他们为别人所用,难上加难。
在这种情况下,陆卿和陆朝两个人私下里创办书院,直接越过那些高门子弟,从民间培养和招揽对自己有用的人才,这个举措无异于绕开了鄢国公拉帮结伙竖起来的防线,去培养自己的力量。
这家伙明明做了那么多的准备,方方面面都做了深远周全的考量,结果竟然因为担心斗不过鄢国公那边,还想着如何在败局已定之前把自己给“放生”了!
反正祝余这会儿对他们的前景有了更加乐观的看法。
“那这一次陆朝特意过去,是为了选一些门客?”她大概猜出了陆朝此行的目的,“我们之后要去信州吗?你要挑一些门客吗?”
“我不需要。
我与陆朝的目的不同,他谋的是天下,自然需要身边多些谋士,日后都能够派上用场。
而我,我只是给自己谋一个当真的逍遥。”陆卿笑了笑,摇摇头,目光落在祝余的脸上,“更何况,知我懂我者,得一人足矣。
我已经寻到了那个最知我心的,做人不能太贪心。”
他这话说得倒也算得上坦诚直白,也直直地说到了祝余的心坎儿里。
打天下不易,守天下更难。
如果不是一个真正胸怀天下,以此为志的人,即便得了天下,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满足虚荣心的苦差事罢了。
人生在世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非常重要。
很幸运,她和陆卿想要的东西也不谋而合了。
聊过之后,陆卿照例烧了那封密函,尽管上面的内容除了他和陆朝之外并没有外人看得懂,但这种事还是谨慎一些没有什么坏处。
祝余一边吃东西,一边听说了自己睡着之后的事。
在她睡着之后,听说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