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语所迷惑,才会鬼迷心窍,与老二决裂。
此刻,他恍然大悟,得罪老二,对他来说,只有弊而无利。他必须设法修复与老二的关系。
夏文雨深吸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。
他的目光锁定了一名制衣厂的员工,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:“你!过来!帮我进去!我不再逼迫你们厂长交出人了,我在门口已经等了这么久,你们总该让我进去喝杯水吧!”
“这……实在是……”员工面露难色。
从刚才厂长与这位老头的激烈冲突中,他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彻底闹翻。没有厂长的明确指示,他哪里敢擅自带人进入厂区?但这位老头又是厂长的父亲。
他左右为难,心中暗恨自己回厂的动作太慢,竟然被这位难缠的老头给纠缠住了!
“你说什么?不让夏冬山交出人来?”庞丽娟瞪大眼睛,尖声质问道。
一听到夏文雨语气有所缓和,她便猜到夏文雨这是害怕将来老二不再供养他,想要向老二示弱。
一旦夏文雨不再站在她这一边,那么钧羡和冬海怎么办?
庞丽娟猛地抓住夏文雨轮椅的扶手,语气凶巴巴地说:“你这是想贪图老二家的荣华富贵,却要抛弃你的孙子啊!”
“钧羡若是得知他最敬爱的爷爷,竟然为了金钱而舍弃了他,不知道他心中会作何感想!孩子将来该有多寒心啊!”
北疆俘虏营的雪沟深处,夏钧羡猛地打了个喷嚏。
此刻,他内心的冰凉程度,已远超体表的寒冷,悔恨之情如同北风般凌冽,几乎要将他的肠子染绿!
如果早知今日的境遇,他宁愿牺牲一切,也不会重返突厥大营,更不会透露温泉的丝毫线索!
这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啊!
这所谓的雪沟,名为俘虏营的庇护所,实则不过是一处临时挖掘的浅坑。由于交换俘虏的计划匆忙提出,雪沟仅挖了区区半米深!这导致所有俘虏不得不以一种尴尬的姿势,蜷缩在这半米高的狭小空间里。
他们无法自由活动,更别提挺直腰杆了!
一旦试图站直,覆盖在雪沟顶端的棉布便会被顶起,寒风便会肆无忌惮地灌入,冻得其他人咒骂连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