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,婆婆疼她像疼亲生女儿一样,她是怎么都舍不得。
老人微微笑着摇摇头,抬手摸摸儿子和儿媳的手。
“是妈不好,妈拖累你们了。”老人声音哽咽。
“您别这么说!”中年男人声音凄苦,“妈您在,我们就有家,就有心气儿啊!”
“妈岁数大了,你们俩个才是家啊!”老人摇摇头,握住了儿媳的手,“喜珠……”
“欸,妈,我在,您说。”中年女人擦擦眼睛。
“金成,妈现在还有个心愿,还得以后麻烦你们了,不过也别勉强啊。”老人缓缓道。
“是媛媛吧!”被叫做金成的中年男人答道。
“可不啊,我从小看着她长大,也是我孙女一样啊,恩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,我这个心啊……”老人眼圈又轻轻泛红。
“妈,你放心!我一定会继续打听,还等着带您去看恩和啊!”喜株吸吸鼻子,装着轻松说道。
“好,好,妈等着。你们俩个,要好好的,跟着部队,好好活着,咱们一家还有好日子过呢!”老人咳嗽了起来。
俩人连忙拍着老人的后背,老人摆摆手,“扶我到窗前,我想透透气。”
金成将母亲抱在轮椅上,推到窗边。
那罐黄桃罐头还留在老人的床垫板,关玲看着那对中年夫妇站在窗前,吞了口水。
“喜珠,你和金成一起,去楼下排队给我打盆水吧,一点点就行,我想擦擦脸。”老人温和道。
“欸,妈,我们马上。”说着,喜株拿起盆,扯了男人一起出门。
大楼里的水是按人头严格配给的,他们夫妻能多打一些。
看着俩人离开,老人嘴角浮起一抹微笑。
“好孩子啊……”
老人微笑着,颤巍巍起身,走向楼道,那里的窗户没有防护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