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名叫孙石让,是御史台的人,据说私底下和吕惠卿关系不错。
此刻他出来发难,新党难免以为这是接替王安石上任的新宰相吕惠卿的意思,顿时缄默,旧党则看到王安石人走茶凉,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,巴不得新党内部撕起来,一个个也不说话。
“吕惠卿!”
王雱怒了,他何等聪明,岂会不知,这孙石让必是受了吕惠卿指使,要让王安石闭嘴,他不去看孙石让,反而满脸怒容地走到一言不发的吕惠卿身前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王雱质问。
“王侍讲此言何意?”吕惠卿沉思片刻,一脸恭敬中又似乎带了几分不屑,昂头看向王雱,“御史台言官奏事,与我何干?”
“你……”
王雱见吕惠卿不肯承认为了阻止王安石回来抢他位置,故意让人使绊子,怒极反笑。
“够了。雱儿,朝堂之上不得无礼。”
王安石到底是王安石,格局就是不一样。
他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,而是走到早就被双双押解起来的常绍和陈礼身前,先是朝曹太后和高太后行礼,而后才声如洪钟地询问两人。
“皇城使司,内侍总管,官家到底去了何处?如今两宫太后、文武百官俱在,你二人还不如实招来?”
常绍嘴角还在渗血,却咬住嘴唇,“官家让我等保密,我等宁死毋言。”
“我亦如是。”
陈礼鼻青脸肿,也一副不绝不松口的模样。
吕惠卿上前,冷笑一声,“既然官家去了何处你们不肯说,那官家何时回来?又或者说,是否还会回来?”
“……”
常绍和陈礼对视一眼,最终还是常绍代为回答。
“我等不知。”
“这也不说,那也不知!”
高堂之上端坐的高太后,终于怒道,“尔等乃官家近臣,本应保护官家万全,却在官家失踪之际,推三阻四,不肯说出官家去向!你们意欲何为?莫不是尔等乱臣贼子,害了官家?”
常绍和陈礼一听,吓得急忙跪下。
“且不说有官家亲笔诏书为证,臣等万万不敢如此!”
“官家诏书上说,最多三日便归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