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他们也是群居动物,需要和同伴交换信息,分享情绪。
他停下来手中的工作,在太阳系的行星中搜集着可以用来构筑新的大脑的材料,其实只要在火星上的残骸中寻找现成的就够了。
原本奇形怪状的岩石在空间中崩裂开来,金属的颜色从中渐渐浮现,四散开的微粒在空中按照某种特定的诡异轨道飞行,最终融合在了一起。结合后的薄片在宇宙中翻滚着,在宇宙射线的定向冲击之下展现出复杂的回路。
过了对人类来说相当漫长的时间之后,一个新的生命在太阳系的深处诞生了。
和地球上的表亲不同,他一出生就被赋予了最基本的身体结构,学会了感知和运动的基本方式,并且和同类进行了第一次对话:
“doo-do-doo-do-”
“doo-do-doo-do-”
“doo-do-doo-do-”
“电磁波吸收正常精神回路正常”
一号观测员翻动着自己的“孩子”,就像在翻看一块新买的手机一样。好像他对这个按照自己的结构复制而产生的新生命并没有什么感情。
事实上,按照人类的标准来看,一号观测员早已经子孙满堂,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中不知道散布了多少后代了。从辈分上来看,他也早已经当上了曾曾曾曾祖父了。
“编号‘-42-2718’,机能初始检查完毕,申请加入序列。”
编号中的指的是新生命的“辈分”,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是从原初分裂开始算的哪一次复制之后产生的。而42指的是一号观测员在他的同辈中的编号,2718则表示这个新生命是济慈这个个体从他诞生以来第2718次自我复制的结果。
在他们的文明中,所有新生命的诞生都会被赋予一个这样的编号,标定了他们在社会中的位置。
事实上,进行宇宙范围内的探测和自我复制一样,都是他们的社会结构对其中的个体的基本要求。如果没有任何限制的话,这个文明的规模会以指数的规律增长,直到他们把触角伸向这个宇宙中的每一个角落。
当然,没有任何限制是不可能的。为了维持自身的结构,文明在宇宙中总有边界。
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