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来竞争得很激烈。

    虽然因为准噶尔部内乱,噶尔丹还俗回去当大汗了,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第二根绳索。

    做蒙古第一个僧俗合一的领袖,是他的目标。

    叔祖自幼修行,哪怕只是为了土谢图汗部不被噶尔丹钳制,他都不会轻易让步低头。

    如此关键的时刻上,如果康熙误会他目光短浅,贪图美色,那对整个漠北的局势,都不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海枫不想强人所难,更不想为了个人的幸福就把土谢图汗部数万群众的安危颠覆。

    她也在那里生活过好几年,早已产生感情。

    可是母亲……

    她怎么能把母亲丢下呢?

    “叔祖,你,你容我再想想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明日这个时辰,我会再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海枫精疲力尽,连礼都没力气行,蹒跚着推开了佛堂的门,深深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。

    快午时了吧,金光泻地,热浪咄咄逼人。

    “四格格万安。”

    外面宫女太监们整齐划一的请安声,海枫听着,莫名感到有些聒噪。

    毕竟她头重脚轻,腹中空空,连站稳都困难。

    乾清宫的太监张顺奉旨来到慈宁宫,战战兢兢地一直在等消息。见四格格失魂落魄地走出来,他的心也跟着揪到了一块儿,赶忙冲到她面前打听。

    “四格格,奴才斗胆,敢问一句,里头的贵客,现下是个什么情形?”

    啊?情形?

    我太阳穴上好像被人用卡车轧过一样,你还问我情形?

    “没事。他好着呢。我,我有事。我要休息,我还要吃东西,我要见我额涅,我……”

    紧接着,她就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