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哥哥才到的早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平日里去上书房早起惯了,横竖睡不着,就起来多瞧瞧这匹好马。再过一会儿,就归四妹妹了。来,把那匹一岁半的白色小母马牵来。”

    这匹通体雪白,毛泛银光的小家伙刚刚亮相,蒙古出身的赛纶嬷嬷就不住口地称赞。

    “哎呀,大阿哥真是太客气,奴才活这么大岁数,自问也见识过不少好马,可这匹……再养个一年半载,身量长长些,恐怕价值千金!”

    蒙古文化以白色为尊,爱它圣洁、高贵。

    这匹马毛发如此纯粹,简直跟贡品不分上下。

    海枫已经猜到这匹马的来历。

    多布前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,也是跟这匹差不多的小母马。

    他胯下的白马‘查苏’(作者注:蒙语,雪),是他七岁那年第一次参加‘诈马’时驯服的野马,真正的千里良驹,多布拿它当兄弟一般,陆陆续续给它找了好些‘美人’陪伴,白马居多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查苏会不会气她‘横刀夺爱’。

    (作者注:诈马的规则没有特别官方的定论,本书取清代赵翼所着《檐曝杂记·蒙古诈马戏》的解释,即一群小孩比赛谁能更快驯服马驹。和当下在内蒙古旅游时,可以花钱参加的、有表演的诈马宴不是一回事)

    他们正说话间,大公主和三公主也前后脚到了。

    大公主早学会了骑马,自行挑了一匹身量更高些、脚力更好的三岁大黑马,兴致勃勃地亲手牵着往马场去;三公主虽然也爱那匹白色母马漂亮,可她压根不敢在没人陪伴的情况下,靠近任何比她身型大的动物,大阿哥只好请赛纶嬷嬷先告诉三公主怎么拉缰绳之类的基础知识,他则亲自扶着海枫上马。

    趁众人不理会,海枫低声向大阿哥讨主意。

    “这马不会太打眼吗?”

    “不会,他通过商人先卖给达尔罕王,借姑父的手献给汗阿玛的,你只管骑。”

    海枫默默听着大阿哥讲些她早已烂熟于心的骑马要领,心里想着从前的事。

    多布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贵族男子一样,对金钱毫无概念,花很懂,赚一窍不通。

    土谢图汗部被战火破坏损失不少财物,她临时拼凑出来的嫁妆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