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不忍。
“可你才这么一点点大,受不了我的。也罢,把那白绸缎拿过来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呀?”
“我保证不扔它。拿来吧。”
犹犹豫豫地开了匣子,海枫把帕子递给他。
多布便把上身衣服都脱下来,露出胳膊。
海枫才刚惊讶于丈夫身上触目惊心的疤痕、沟壑分明的肌肉,又发现他右边手臂上有道鲜红的血痕,分明是刚刚弄出来的!
“呀,怎么受伤了?我叫她们拿外用的金创药给你敷!”
“对一个蒙古人来说,这点血还能叫伤?”
他用那块白色帕子用力地在伤口上按了下,留下血迹。
“怎么样,能对付过去吧?”
海枫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,倒真有些想哭的意思。
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。
多布诚心诚意地体贴她年少,还没等自己开口,就把这个最大难题给解决掉了。
阿香见状也欢喜不尽,双手接了那块帕子,珍而重之地收在匣子里。
“乖乖的,洗洗睡了吧。明天还得早起呢。拜见我祖父、阿布,还有其他一些亲戚。”
海枫叫阿香先伺候新姑爷,多布这回倒是没再啰嗦,痛快地洗过一遍,换好寝衣躺下。
阿香又换过一盆清水,服侍海枫尽去簪环,卸妆净面。
多布略有些醉意,暂且不睡,看着她梳妆。
“没了脸上那些白粉红粉、乱七八糟的,你更好看些。以后还是少用吧!”
“嗯,我听爷的。”
还得求他答应避孕呢,海枫没有较劲,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尽力顺从,哄着多布高兴。
收拾清爽后,阿香放下灰鼠帐子,夫妻俩同床共枕。
可海枫心里有事,虽然身上疲累,却不敢睡。
听见她翻来覆去的,多布也就没合眼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冷。京城没这里冷。睡不着。我能不能,抱着你睡啊?”
这里头有一半实话,她确实还没适应漠北的天气。
剩下另外一半,海枫是想叫多布先尝点甜头,她好开口说晚点生孩子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