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后知后觉,随便寻个由头差事,把她们都打发出去。

    “妹妹受委屈了,要人服侍,只管使唤我这里的奴才。”

    “德妃姐姐言重。妹妹只恨自己蠢笨,没想到这一层。”

    “唉,我是真怕她。宫里头熬来熬去,不都是为着一儿半女的前程?我统共就四阿哥和六阿哥两个儿子,她还抱去一个。五格格,太后娘娘好歹还三天两头的让我见见,皇贵妃的承乾宫,我望见宫门就伤心……”

    惠妃赶紧撂下茶碗,递帕子给德妃。

    “肿了眼睛可怎么好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姐姐。我这副不中用的样子,叫妹妹见笑了。等你服侍皇上时间长些,也怀上孩子,生育过,就能明白我了。现在还远着呢。”

    水仙慌忙站起身来答个是,肚里忧愁。

    见不着皇上,怎么生孩子?

    她只承宠过一回,按理说,男人都好新鲜,这几日就算碍着规矩不好总是宣她,也该有些赏赐下来。

    可除过份例内那些普通物件,她什么额外的东西都没得。

    连住处都不是新的,只将荣妃空出的帐篷草草收拾一番,里面要什么没什么,就把她塞进去了。

    难道皇上,打算以后就这么晾着她?

    入宫多年,水仙很清楚无宠又无子的低阶嫔妃们过得有多凄凉。

    她当宫女时,都敢扯二公主或钟粹宫的虎皮,在她们那里争点脸面。

    就好比,太后面前的嬷嬷,今天也敢给她脸色看那样。

    不行!

    水仙横下一条心,跪在惠妃和德妃面前。

    “求两位姐姐,给妹妹指条明路吧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怎么行这么大的礼,快起来!”

    德妃和惠妃挥退了帐篷里所有的侍从,亲手扶起水仙。

    “要有什么想知道的,你只管问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惠妃姐姐明鉴,妹妹就是想知道,皇上,如今在哪儿啊?”

    德妃不动声色地,同惠妃交换过眼神。

    上钩了。

    真够浅薄的。

    荣妃,当初怎么就没看出这丫头如此眼高手低?

    没有后台,竟也敢妄想当嫔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