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事给他谋官职。不过,让他安生,我倒有个好去处。阿香的阿玛兄弟,正愁没人押送去雅克萨城。你问问他愿不愿意跑一趟。”
既然是行伍出身,多布应该有办法插进军营,或者在雅克萨城就地找个差事也不错。
“那剩下的两人,都是陈大人带来的吗?”
“不,我叔叔也跟他们不熟。钱钰是达哈塔的下属,靳辅是魏象枢引荐来的。与其说是依附您,不如说是求您救命。救的也不是他们自己的命,而是妻儿老小的命。”
听到涉及人命,海枫顿时紧张起来。
“先生细讲讲。”
“是。黄河河务,千头万绪,都是靳辅总领。皇上决心要治河,南巡的时候,已经把方案定下,并且细致的地方,让靳辅自己拿主意。我叔叔说,治河的款项,皇上就是自掏腰包也不会短,三百万两,不,五百万两或许都打不住。格格明白这里头的利害吗?”
海枫听得入神,连连点头。
“这么大一笔银子,从京城到黄河,中间要过多少道手。黄河没有银子治不成,可贪官们不会理会,照样伸手。靳辅告发他们,可以把河治好,却惹来一身众怒,保不得自身;不告发,黄河没有银子治理就会泛滥,百姓流离失所,汗阿玛也要杀靳辅的头。既然先生来求告,那就是说,靳辅已有必死也要治好黄河的决心,只担心连累妻儿?”
“不错。至于钱钰,也是一身傲骨,抓住了山西巡抚穆尔塞贪赃枉法、勒索下属的实证。他连遗书都写好了,叫达哈塔发觉,硬拦下来,找我叔叔商议。”
监察百官是御史的职责,钱钰只是做好分内之事,却这样决绝,想来这位山西巡抚,背后不简单吧?
“他怕的是谁?”
“明面上,是尚书科尔坤。背后,则是明珠在保他。”
“嗯,那确实怪不得钱钰害怕。明珠在索额图倒台后,就是一手遮天。唉,汗阿玛怎么这么爱用阴险的人?我原看索额图不好,现在明珠也讨厌。”
陈淑怡也觉得这些事情有点太阴晦沉重,对小姑娘说起不合适,便暂时停下,拿点心给海枫吃。
“不是皇上没有识人之明,只是自古才德兼备难得,皇上又不能不用人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