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怎么不收了去,专搓磨孙女、重孙?’。这病怎么能望好呢?”
贵妃问清楚董鄂氏的来意,踌躇一会儿,请她们等下,自己进去请旨;不大会儿又出来,脸上有点笑意。
“总算有个巧法子,不至于让二位福晋白跑。大概午膳前后,叫四格格过来,这事问她就行。”
董鄂氏大为诧异,偷眼瞧赫舍里氏的反应,见她丝毫没有吃惊,倒显得自己没有眼色,赶紧喝茶掩饰。
贵妃陪了一会儿就又进去照顾太后,赫舍里氏才低声告诉董鄂氏内情。
“这种朝堂上的事,原来老祖宗管,现在丢给太后,岂能不送个帮手过来?其实你就是走太后娘娘的门路,末了她还得问四格格,倒嫌麻烦。别说出去就行。”
董鄂氏答应下来,过了约莫两个时辰,果然见个极白净可爱的格格过来给太后请安。董鄂氏眼看寿康宫的嬷嬷们殷勤地打门帘,通报进去,跟迎她俩进来,又是另一副嘴脸。
忽然墙角的挂钟当当敲过十二下,那位格格又出来,直走到暖阁里,跟她们俩见礼。
赫舍里氏一把抱住海枫,把那些礼节都给免了。
“何必呢,咱们这样的交情。这是你康王叔的福晋,不常进宫来,倒是得好好请安。”
董鄂氏连声称不必,也是慌忙抱住,眼里细细打量她,爱得不行。
怎么能生得这样俏丽,举止又大方活泼。
海枫后头还有多少事情等着,在这里没有时间可以消耗,问了几句,便知道是什么缘故。
“王叔是问门下旗人史书,辱骂顺天府丞王维珍的事情吧?”
陈淑怡刚给她讲过,说外头物议沸腾呢。
“福晋劝劝王叔,把这人撵出去吧。其实旗下人不服汉人官僚每每生事,汗阿玛早就不满了。正要拿一个做样子呢,史书就撞上。汗阿玛亲口说要从严办,刑部罪名都定好了。按旧例,主子知情的也要一起办,不过王叔平三藩的军功放在那里,汗阿玛明面上不能偏袒,背地里已经打过招呼了。总之,这人可留不得。”
董鄂氏听得发痴,被赫舍里氏推了两下才回过神来。
“格格说的是。可,这人不好撵。他爷爷从龙入关的时候,立过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