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话,直接说吧,我撑得住。”
“娘娘恕罪。依奴才看,孩子怕是横生逆产。再耽搁下去,恐怕娘娘跟龙胎都危险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问,如果只能保一个,那要保谁?
德妃叫人把屋里位份最高的贵妃请来,声泪俱下。
“好姐姐,你是知道我的。打六阿哥走,我总是梦到他。这回有孕,我悄悄派人去宫外算了一卦,说这孩子,是六阿哥舍不得额涅,又回来投胎。我就是拼了这条命,也得把他生下来!求姐姐可怜一遭吧!再有,老祖宗再三叮嘱要照顾好这个孩子,若生不下来,我怎么见她老人家呢?”
贵妃被她这种决绝的态度和超凡的勇气感染,也是不停落泪,眼里只望着海枫。
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,可以两全?”
“有一个,但不一定能成。叶桂这两年潜心研究奎宁,说是有催产的神效。我与他书信往来,知道成功过四次,失败过一次。我也带了奎宁在身上。二位娘娘若是敢用,那就是越早越好。”
德妃听海枫这么说,连声附和。
“我不怕,你用吧。要是不够,那一年六阿哥没用上的还有呢。”
海枫再三思忖后,叫宫女们尽快准备起来。
“就用那年剩下的,你们翻出来。另外,热点果子酒来,别太烫。”
海枫觉得,她前世用奎宁催产,叶桂应该考虑到她那是头胎,所以药的分量下得重,结果导致出血不止;以此推算,德妃已经第六次生孩子,应该尽量减少用药。她手头的奎宁是后来又设法寻来的,比较新鲜,药效猛烈;旧药效果不如新的,或许更保险。
宫女们几乎马上就把这些都拿了来,海枫看那瓷瓶里仅有一点点粉末残余,更加有把握,将那温温的葡萄酒,倒一点进小瓶子,充分摇晃后,再倒回酒盅。
“德娘娘,你既说这孩子是六弟舍不得你,这药又是他从前用过的,必有奇效。”
“是啊,对,你说得对。”
德妃将那点酒一饮而尽,这种心理暗示的力量,其实比药效还强,她又重新找回生产的信心,有节奏地使劲。
宫中产婆也有一套助产的推拿按摩法,用力矫正着胎位,又过不到半个时辰,负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