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洛文自以为找到了真相,激动地几乎要原地起跳。
“乌第河才是他们想要的呢。这里有什么?除了草还是草,勉强能养活几头牛羊。乌第河就不一样了,那里有可以出海的港口。通向世界!啊,我被这些蒙古人当成马戏团的猴子一样在戏耍。我还有什么脸面回莫斯科?”
“您似乎回不去了。清国的使节说,必要时请您去他们的京城做客。”
“皇帝陛下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,戈洛文。”
一名高大的红脸膛俄军军官径直闯进戈洛文的住处,带着手下的士兵迅速封锁住出口,限制了他俩的人身自由。
“缅希科夫!你怎么敢擅自闯入我的房间!”
“皇帝陛下赋予我这样的权力。”
“哪位?”
“当然是聪明英勇的彼得。”
“没有索菲亚公主的手令吗?”
“她,现在在修道院念经呢!拿去!这是陛下给你的命令。”
戈洛文从军官那里接过一封长信,打开蜡封,认真读了一遍。
“陛下同意以尼布楚为界。但是,乌第河不能让出去。好吧。但是你要说清楚,索菲亚公主怎么回事。”
“还不明白?她玩儿完了。射击军的计划,完全被陛下掌握。你不是也知道吗?索菲亚命射击军进攻莫斯科的日子。你是她的亲信呢。”
张诚来回看这两个人叽里咕噜地说着俄语,虽然没听懂,却从戈洛文越来越低沉的情绪上,看出自己摆脱危机的希望。
等戈洛文终于颓废地跌坐在扶手椅里,张诚立刻用更加强硬的姿态,再把佟国纲的要求讲了一遍。
“怎么样总督大人,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?”
“明天,我们再商议一下乌第河该怎么办。其他的,没有问题。”
张诚立刻溜走了,火速上马,扬鞭奔向城外的清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