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,也不会误半个时辰。”
般迪叫手底下可靠的人带着他去见裕亲王,然后继续催马向前,一口气跑出去小二十里,又遇到个哨兵。这个人的说辞,跟前面那人几乎完全相同,反而让他生疑。
“你是哪位将军手底下的?”
那人回说是阿喇尼手下,应对特别流利,仿佛早就准备好被盘问一样。般迪亲手擒住他,手底下跟着的人,将马上挂着的包袱搜了一个遍,翻找出好些碎金子和银锭子。
“尚书大人对手底下的人还挺好,这些,比你三年军饷还多吧?说,怎么回事?”
这人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,立刻全招了。
“别杀我,我都说。尚书大人去找噶尔丹,起初还好,都按说定的来。谁知道昨天夜里,我们睡得正沉,噶尔丹手底下的人,忽然冲进来,见人就杀。尚书大人带的侍卫,几乎都死了。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一二百人,剥下侍卫们的衣服,穿在身上。尚书大人也被噶尔丹给抓起来了。”
般迪没有浪费时间在这个混蛋身上,就地正法,然后派人去给两位王爷报信。他清点完带出来的兵,十七个。这点兵力那是以卵击石。噶尔丹现在手里,估摸至少得有五百人。
他决定埋伏下来,再多观察观察。
在草原上隐匿行迹,对骑兵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。他们很快找到合适的位置,布置好弓箭。
如果时机合适,般迪打算博一次,看能不能一箭射死噶尔丹,救出阿喇尼。
本来裕亲王把他们找来,就是这个打算。皇上的谕旨是,最好生擒。但假如做不到,那就杀掉。
他们耐着性子,等了一会儿,果然感受到地面在震动,有马蹄在敲击着地面,而且越来越近。般迪用猎鹰的眼睛凝望着,逐渐辨认出打头的部队。
般迪只见过阿喇尼一两次,也不太熟悉官服补子的那一套繁琐细致的规定,但他知道马匹的配给,是按官职高低来的。他远远望着,辨认马的毛色、年龄,看着看着,发现很多不对。
噶尔丹缺粮食,人都吃不饱,马估计也就勉强活着,队伍里瘦的马匹多,倒还说得过去;怎么能连噶尔丹本人的马,也瘦骨嶙峋的呢?而且,穿阿喇尼官服的那个人,跟他记忆中的理藩院尚书,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