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姐妹,原来不是头一个这么办的。”
“朕其实不大在乎的。”
“皇上不在乎,奴才心里难受。这姑娘江宁来的,出身干净,已故工部尚书汤斌家里推过来的人。刚来时倒也一般,枫儿只当个寻常丫头,送给我使唤。谁知养些日子,越发好看了。奴才就动了心。皇上看着怎么样?”
康熙看她双目满是殷殷期盼,只好微微点一点头。
“你的眼光,自然不错。”
济兰大大松了一口气,多少天里第一次真心地笑了,康熙亲手用帕子把她脸上的泪痕拭去,不经意间掠过那对红宝石耳环,心有所感。
“仿佛看谁带过。”
“这是枫儿天花痊愈的那年,佟皇后赏的。奴才不在宫里,也没能送送她。只能时常把这对耳环拿出来,念叨念叨。皇后娘娘对枫儿。真是好得没话说。要不是有娘娘照拂,奴才怎么敢放心她一个小姑娘,单独留在宫里。”
“是啊,她作为嫡母,照管六宫,从来尽心尽力,当得起一个‘娴’字。”
外头响起击掌暗号,济兰忙服侍康熙重新躺下,盖严被子。刚收拾停当没有多久,外面就响起凌乱的脚步声,其间还夹杂着,太子和三阿哥,与海枫的对话。
“昨儿还好好的,怎么今儿又重了呢?”
“我也不大清楚,终究是学医日子浅。让太医们看看吧。”
济兰听见,又开始假装抽泣,门很快就开了。
看见她浓妆艳抹地坐在这里,太子跟三阿哥都愣住片刻,梁九功抢着上前请安。
“静贵妃娘娘吉祥。”
“起来吧。还没正式下旨呢,怎么就叫上了。”
“圣旨连印都用了,奴才侍奉的笔墨,怎么敢不遵礼数?”
太子跟三阿哥听见,便跟着行礼问安,济兰站起来还礼,招手叫太医过来诊脉。
“皇上夜里说热,心烦,把被子揭下去了。怕不是受寒?”
几个太医轮番上来切脉,看舌苔,装模作样嘀嘀咕咕几句,就跪下按海枫的主意诊断。
“回太子爷,三爷,贵妃娘娘,公主殿下。皇上这是疟疾。”
太子在索额图的信里见过这个主意,一时间又惊又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