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东西。”
康熙极其认真地看完口供,面色铁青。
一群吃里扒外的,遭噶尔丹抢的时候,闹饥荒的时候,手心向上朝他要银子、粮食倒是痛快,太平日子一过,却又倒向准噶尔。
“朕看你祖父察珲,似乎不大高兴。毕竟当年两部交战,细论错处,根由应在札萨克图汗部背信弃义,与噶尔丹狼狈为奸上。结果,你们倒肯低头,先写认罪书。”
“汗阿玛日理万机,愿意千里迢迢赶到多伦诺尔来为喀尔喀三部调解。谁都不肯低头,汗阿玛面子上不好看。臣和叔祖劝祖父,以大局为重,他就写了。”
康熙虽然心里欣赏多布的眼光,这会儿又不好夸,轻薄女儿的事情还没揭过去呢。只好又说起那张图纸。
“这些罗刹语,写的是什么?”
“哦,这是臣在罗刹的时候,去他们造火器的工坊里看过。眼下咱们用的炮,子母炮也好,连珠炮也好,都是填铁弹子。臣看他们似乎想把这弹子挖空了,里头放上火药。等弹子射到对面阵地再炸开。图纸是臣花钱买的,还没来得及研究。”
“嗯,这倒有意思。你好好琢磨,尽快翻译完。在乌兰布通叫噶尔丹跑了,就是火器上头没跟上。朕已经下定决心,要兵部多铸炮。在炮弹上做文章,也是一条路。若真能制出来,你在畅春园如何,朕可以既往不咎。但是日后,你再敢对朕的女儿无礼,她回娘家,跟太后和朕说一个委屈,仔细你的皮!”
翁婿俩围绕着明日该如何进行会盟,又密谋足有大半个时辰,康熙才放多布回去。不想他刚走出去没几丈远,又被个意外之人拦了下来。
多布打量着来人的年纪相貌,问了好。
“是大姐夫吧?喀喇沁的事情,多谢周全。”
“你眼力不错。我正是般迪。其实我该道谢才是,萨布素将军的消息,来的正是时候。咱们日后再细聊不迟。我此番受人之托,来请长孙台吉,明日吃酒。”
多布听后,冷冷一笑。
“却之不恭。明日我必带上厚礼,拜会阿如拉贝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