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额图固然不喜欢多布,却无法认可四阿哥的杞人忧天。
“计,当真是好计。可长孙台吉图什么呢?噶尔丹已是穷途末路,皇上对四额驸,又这样地信任。”
“他不图,四姐心可大。她想当镇国公主!”
“什么?此话当真?”
索额图再也坐不住了,急忙冲到四阿哥面前。
“这话哪里来的?”
“佟国舅的儿子,隆科多。这事,佟国舅严禁外传,只告诉了几个儿子,叫他们提防着,不要跟四姐过多牵扯。我把他灌醉了,才打探出来。”
四阿哥原本以为,此话一出,索额图一定会站在他这边。毕竟太子继位,旁边站个镇国公主,牝鸡司晨,碍手碍脚,算什么?然而,眼前的索额图拈须沉思,竟是分外冷静的样子。
十八岁的四阿哥还不明白,比起一个遥远的镇国公主,佟国维,还有这位近在咫尺、十分聪敏的皇子,更值得索额图警惕。
不想要储位,四阿哥在佟家、在隆科多身上,花那么多无谓的功夫?
说不通啊。
几个呼吸间,索额图已权衡好利弊。
“四爷,事不宜迟。咱们这就去皇上那里,告发四额驸。臣只担心,空口无凭……”
这正是四阿哥瞻前顾后,疑心多布却迟迟没有采取行动的理由。
看见年轻的皇子犹豫,索额图知道,他预料的不错。
再怎么合理的推测,没有证据,无法成立。四阿哥若有证据,何必跟他商量,直接在皇上面前告发即可。
“紧要关头,顾不得许多。我去找几个蒙古人过来,四阿哥,找几个信得过的部下,在御前作证。只要皇上同意降旨,下令调查,自然能找到痕迹。”
也就是说,做伪证诬告。
四阿哥的记忆深处,似乎有什么东西,动了一下。
佟皇后的唆使,夭折的弟弟,忽然死而复生的郭贵人……
哼,她现在大摇大摆地,在盛京宫里,当着静贵妃呢。
还有艳若桃李,心如蛇蝎的四姐。
一个伪证,唬住他多少年,病中做梦,都是婴儿的哭声……
“好,咱们,分头行事。一个时辰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