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,立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八弟走了?”
“吃完饭再说这些。”
多布倒茶给海枫漱过口,才把和八阿哥的对话,事无巨细,一一道出。
“他还算机灵,身段放得极低,知道你不是吓唬他退婚而已,把大阿哥的那些事,都跟我说了。你的这些兄弟,真够无情的。”
“果然,他一不缺钱,便要甩掉你,连巴林王都不稀罕了?”
“正是。我前后这几年加起来,其实没给出去多少。不过五六万。那外宅,不是什么南方官员送的,而是山东巡抚的保命钱。今年汗阿玛不是要去五台山吗。巡抚怕御驾路过山东时被训斥,提前求到大阿哥那里。”
海枫重新歪倒在枕头上,越想,越觉得不对劲。
“山东巡抚心虚什么?要花大价钱保命。叫他们出去打探打探。”
“去了。五方楼有靠得住的山东人伙计,张顺提起来,我觉得不错,刚派出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有些话,非说不可。海枫都琢磨好几天了。
多布这段日子,沉默寡言,跟她都少有嬉皮笑脸的时候。
“没事儿,那丫头就是口舌上一时痛快,你看,我一说拿捏婚事,八弟就”
“枫儿,你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。她说的对,我是没看住大阿哥。还在你面前夸口,说他的事情,我都知道。”
霁红瓷碗里粥都喝完了,多布还坐在床边,摆弄着配套的勺子,目光躲躲闪闪。
像个不知所措、刚犯错的孩子。
海枫主动躺到床的内侧,让出丈夫平时用的身位宽窄。
“喂,我冷,你过来,给我暖一暖。”
对妻子的邀请,多布从来毫无抵抗力。
歉疚、别扭,都在肌肤相亲之间,逐渐淡化。
多布就像个大火炉一样,他一进来,整个被窝热得海枫微微生汗。
“你看史书,难道没看见‘明主思短而益善,暗主护短而永愚’?这些朝堂上的事,哪儿有永远占便宜不吃亏的。这次在哪里失手,下回再不犯,不就行了?别总愁眉苦脸的了。”
“那也得先生,愿意指点学生才行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