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文昭恪站在原地,高傲地仰起头,命令面前这个签了卖身契的奴仆。
“你为何遮着脸?”
文鸯低头缓步走近,却听到头顶传来幽幽男声,她心跳加快,努力思索措辞。
“奴婢被四小姐…都是奴婢的错,四小姐惩罚奴婢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琼枝”的声音颤抖,捂着自己的脸颊哽咽。
“可怜的孩子,快起来。”
文昭恪戴护甲的手虚托着“琼枝”的手臂,将她扶起来。
“看你就是个忠心的,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呢?四妹她本来就是乡野之人养大的,穷人乍富难免要拿你作威作福。”
文鸯心中一梗,文昭恪背着她说她坏话,说得这么顺畅吗?
“琼枝多谢二小姐!”
“琼枝”伏在地上,声音哽咽,充满了对文昭恪的感激。
文昭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,他不过随口编排文鸯两句,就能得到对方的俯首帖耳,这让他心中感到无比的畅快!
“既如此,那你为何不摘了蒙面,让本小姐看看你的伤?”
摘蒙面,又是要看她的脸,文昭恪究竟信不信她的说辞?还是他心思缜密,认为她作假?
文鸯内心不能平静,她仔细思索,想着要不甩出粉末让他眩晕、或者以针威胁?但无论什么招式,都会惊动国公府,她自己也就暴露了。
果然,在不能惊动对方的前提下,没有任何办法。
既如此,那就听他的,摘了。
“奴婢粗笨,受惩罚后不小心感染了风寒,还望二小姐您莫要嫌弃。”
文鸯起身,抹抹眼泪捂着口鼻向文昭恪走去。
“咳咳咳…咳咳咳……”
“二小姐小心,莫要给您传染。”
文鸯一边咳嗽一边说话,嗓音渐渐沙哑,咳嗽声也越来越重。
本来还镇定的文昭恪心头发慌,看着面前病歪歪的侍女向他走来,不由得后退一步。
这咳嗽声,不会是肺痨吧?
难道,文鸯从城外那些蛮荒之地带了病回来?
传染了侍女之后,这个侍女还想传染自己?
听说肺痨致死,千万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