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下格外生辉的百花裙,露出一个阴森的微笑。
四月初三,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。
这一天也是文国公府双喜临门的好日子,两位贵女一同及笄,全业城的贵妇贵女都携礼而来。
裘氏请来手帕交鲁王妃来当及笄礼的正宾,又请来文芝婉的好友,甘定将军府三小姐洪祯,作为随礼赞者。
两位小姐要先着常服受祝福,再更换礼服,前往家庙举行礼仪。
而文鸯却对着被撕成布条的礼服后背发呆。
“小姐,这可怎么办?”
琼枝翻着礼服,发现只有前襟和下摆没有损坏,是以折叠放进箱子里的时候,没有被她们一眼发现。
“这是三小姐送来的礼服,难不成,是三小姐?”
文鸯看着破损的不成样的礼服,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“三小姐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,恐怕是有人看不惯我,在背后做的手脚罢了。”
文鸯就差说出兰歌的名字了,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这种事。
她扯了扯嘴角,毫不意外出这幺蛾子事。
及笄礼是贵女踏入社交场合的第一步,也是最关键的一步,文芝婉怎么可能让自己走得这么轻易?
那她自己费尽心思出的风头,不就白费了吗?
文鸯挥挥手,示意琼枝将这衣服扔回去。
“将我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拿过来吧。”
她将琼枝带来的一件雪白色的襦裙展开,裙褶锋利,大袖衫尾部飘逸,唯一的缺点就是它这颜色。
“小姐,这衣服倒是好看,只是不对场合,哪有纯白色的礼服呢。”
琼枝还是愁眉苦脸,担忧着自家小姐的及笄礼。
文鸯露出温柔的微笑,从自己的小药箱中拿出一些栀子和苏木。
“自己染一下,不就好了?”
琼枝眼神发亮,看着文鸯手指灵动地将这些药材捣碎泡水,果然沁出了漂亮的颜色!
文鸯手指不能沾水,琼枝便麻利地按照文鸯的指挥,将衣摆和袖口都染上栀子黄,再将衣襟处染上苏木红。
琼枝还别出心裁地将裙褶底部分别刷上苏木水,形成一种交替的妃色,她将裙摆提起来转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