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常吃,我吃了你就不够了。”
文鸯瘪瘪嘴,觉得奚衍为她做出好大的让步,明明他才是少爷。
“那为什么每次出门都揣着手?”
闻言,奚衍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我这双手太白了,漏出来,所有人就都知道我不是突厥人。”
西域炎热干旱,本地人皮肤大多是小麦色,就连文鸯小时候也是,唯独奚衍,无论怎样晒,皮肤都是白皙的,格格不入。
文鸯了然地点点头。
有些话,以前问不出口,长大了追忆往昔,反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“那你呢?”
奚衍反问她,“你为什么要跟着照姑学医?”
当初,奚衍并没有强制要求文鸯一定要学一门手艺,还是文鸯看着照姑为奚衍疗伤,为敌人制毒,才自告奋勇求奚衍。
“少爷,让我跟着照姑学医,可以吗?”
奚衍当时只是冷酷地告诉她,“学医很苦,你一旦选择了,就不能半途而废,想好了再跟我说。”
文鸯思索片刻,答应下来。
从此,她就跟着照姑学了医术,那年她八岁,如今,也算是学了九年的医。
文鸯展开笑容,将银针一根根从布包中抽了出来淬酒。
“就是因为您啊。”
奚衍怔了怔,因为……他吗?
“见您总是受伤,照姑有时候不在,其他人都不会,只能简单涂点药让您忍着等照姑回来。”
文鸯将淬过酒的银针在蜡烛上过火。
“我就在想,如果我也会医术,那照姑不在的时候,我就可以继续替您疗伤。”
就像现在这样,她将银针依次刺入他腿部的穴位中,奚衍感觉身上松快多了。
“谢谢你。”
文鸯,谢谢你关心他。
奚衍很想说,他与文鸯是同类。
本身缺少亲情关爱,又身不由己地置于漩涡之中,只能一边警惕着受伤,一边渴望着真挚的感情。
但他生生止住了想要拥住她的手,哪怕她近在咫尺,正用她那双剔透黑葡萄般的眸子望着他。
但,奚衍永远记得一句话——功不唐捐,玉汝于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