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,他好像确实在文鸯身边见过。
似乎是,是那个总是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什么枝。
然而,眼下这个枯瘦疲倦、身上有着红色脓包的女孩张了张口,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发出。
她一见到自己,就挣扎着想要起身下床,文昭恪连忙后退一步。
文鸯从一旁冲了过来,将琼枝的被角掖好,对她摇摇头。
“不必起来,他只是过来看看你怎么样。”
文鸯从未对文昭恪这般温声细语,他不禁心头有些泛酸。
“你也看到了吧,现在可以离开了吗?”
文鸯转头看向他时,文昭恪只从她眼中看到了厌恶与戒备。
文昭恪想问她很多问题,比如这个丫鬟中了什么毒?她又是如何治好她的?
他还想替婉婉辩驳一句,婉婉不是那种会下毒害人之人。
文鸯凄然一笑,“难道你也想让她死吗?”
文昭恪缓缓摇头,他并没有这个意思,但是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述他现在复杂的心情。
他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,最后被文鸯拂开。
“我走了。”
抱歉的话他说不出口,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,顶多只是错怪了文鸯罢了。
而这,是用不着他堂堂贵公子跟她一个卑贱之人道歉的。
文昭恪转身离开,绣着银色暗纹的夜行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搅动了气流,给屋内带来了春夜的清新空气。
荷塘中,荷叶的边缘舒展,汲取着天边明月皎洁的冷光。
万籁俱寂中,文鸯的手心微动,转头一看是琼枝在用手指写字安慰她。
两人相视一笑,文鸯沉沉地松了一口气。
文致远不过离府办事两天,回来后就又要面对家长里短的琐事。
妻子裘氏又向他倒苦水,说着文鸯惹母亲不快,最后还是她去安抚婆母,还被人家大骂一顿。
文致远听得烦不胜烦,怎么哪里都能扯上文鸯,她就没点安分守己的时候吗?
“裘绾珠,我娶你是让你帮我料理家事,打理内宅,不是让你把事情都扔给我去办!”
文致远揉了揉酸痛的眉心,根本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