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业都,若有不明白的事,都可以向他请教。故谦不是小气之人,想必,他会很乐意教导你的。”
文鸯恭顺地颔首,“是,母亲。”
一路上,文鸯都在思考文国公夫妇今日的用意。
他们先是撺掇自己与柴玉独处,后来又改口,夸赞自己恪守礼仪不逾矩。
真好笑,红脸白脸都被他们唱完了,把她当做戏台上的猴子一样耍。
她好庆幸自己,不像上一世那个愚蠢地做一个菟丝花,见到一个能带她逃离此地的人,就如飞蛾扑火般相信他。
她也算了解父母的想法,父亲是想要皇家与世家两边讨好,因此不赞成更换履行婚约的女儿;母亲就复杂得多了,想要她好,又见不得她好。
但,母亲是在养了十七年的女儿和刚刚归来的亲女儿中摇摆,可她心中的天平早已重重地倾斜向文芝婉。
能够分给文鸯的,不过是一些无用的怜悯。
文鸯眼底泛起冷冽,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。
她走过转角,眼前就是落荷院。
屋内,早早有琼枝沏好的清茶让她润喉,文鸯连喝两杯才有空休息一下。
今日之事,背后一定有文芝婉的手笔。
而柴玉,恐怕就是受了文芝婉的指使,就像上一世一样,推她入一个两难的境地,再三言两语替她解围。
就像今日一般,让她在情感和名节之间左右为难,再向父亲推脱掉此事,让文鸯不必做出艰难选择。
以此,吸引她的目光,挑起她的仰慕。
身为女子,爱人的第一步就是先注视着他、仰慕他;然后,让她日思夜想,用她对男子的想象来俘获她的心。
但这一世,她早早明白了自己的内心。
她抬手抚着自己的心口,澎湃的血液流过不停鼓动的心脏,温暖着她的四肢百骸。
十年饮冰,难凉热血。
她重活一世的心脏,只会为与她志同道合之人所跳动。
这一次,她不会再被假意之人的花言巧语蒙了眼。
文致远心情好,他大手一挥,解了文鸯的禁足。
文鸯也非常有眼色地开始早晚各向裘氏和宋老夫人请安,哪怕后者不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