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矛盾都指向文鸯。
裘氏本来满意的神情瞬间垮了下来,她瞪了文鸯一眼,转而对陈掌柜吩咐。
不必让婉儿换下来,这一件最衬婉儿,鸯儿驾驭不了。你还是去挑着素净些的衣裙来吧。”
为难的陈掌柜如蒙大赦,连连同意,忙不迭地去了成品库房找衣裙去了。
“鸯儿,在场的布料如此多,总有更合适你的,你又何必跟你姐姐抢这一件呢?”
就连文昭恪都过来了,不满地指责起文鸯。
“文鸯,你为何连一件衣裙都要和婉儿抢?家里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?这件游鳞纹长裙只有婉儿能穿出它的韵味,不是你能撑得起来的!”
文鸯默默地听着他们无厘头的指责,忽然笑了。
她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向母亲和姐姐,缓缓开口。
“可是,鸯儿从来没说过这话啊?我进店以来,这才是第一次开口说话。”
她疑惑地歪着头,困扰地说:“怎么了?你们刚刚为什么这样训斥我?”
文鸯不耐烦与她们玩过家家,索性挑明了话说。
裘氏张了张口,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,正好陈掌柜送来了几条花纹简约的裙子,她连忙转移话题。
“鸯儿,估摸着你喜欢淡雅的衣裙,你挑一挑吧。”
进门前嫌弃文鸯穿得素净,丢了文国公府的脸;进门后又给她挑选素净的衣裙。
呵,不过是偏心罢了。
文鸯垂下眼帘,安抚着自己。
没事,她早已习惯了,不是吗?
文芝婉没有丝毫慌张,她也凑上前为文鸯相看。
文昭恪皱着眉,见插不上话,自己又闷头挑选布料去了。
“母亲,这条藕荷色轻罗百合裙就很好,鸯儿喜欢简单素净的衣裙。”
文鸯随着女侍者的带领,走进了千丝坊的试衣室,这件百合裙正正好合适她,行走间如裙摆飘舞,如绽开的荷花。
女侍者连连赞叹,“四小姐真是清丽典雅,这件藕荷色一直在库房里等待着一位有缘人,看来它等得就是今天。”
她的夸赞巧妙,文鸯如何能听不出来话外之音。
无非是这件衣裙没有金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