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身而过,她转而夹了一块青菜,默默吃起来。
“妹妹多吃些肉吧,看你瘦的。”
文昭恪瞥见了刚才那一幕,憋着笑给她夹了一块全是肥肉的五花肉。
这种纯肥的五花肉,家里向来是没有人吃的,都是收拾收拾丢掉,也不管最后是进了奴婢们的肚子里,还是狗肚子里。
裘氏不满地瞪了文昭恪一眼,端着姿态教育起文鸯。
“女子要少食油腻荤腥,以轻盈纤细为美。”
文鸯却没有将话放在心上,优雅地将这块肉放入口中,缓缓享受着油脂融化在口中的香味。
裘氏看得蹙眉,就连文昭恪都掩着嘴闷笑。
文鸯咽下最后一口肉,用帕子沾了沾唇,才浅笑着开口。
“鸯儿最近读书,学到了一首诗,‘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’。鸯儿感谢母亲和父亲赐予我生命,也感谢这块肉让我的生命得以延续。”
文昭恪张了张口,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想的。
“鸯儿以茶代酒,感谢父亲母亲的生养之恩!”
文鸯起身向文致远和裘绾珠敬茶,态度和顺地好像她与家人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龃龉一般。
她一敬茶,文芝婉与文昭恪也不好意思,一同起身敬父母。
裘氏的眼眶都红了,连连与孩子们碰杯,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完了整顿饭。
然而,只有文鸯知道,她刚才是想要打断文致远看向她那若有所思的眼神,她相信,文致远绝对有所图谋。
酒足饭饱后,文致远图穷匕见地转向文鸯,眯眼捋着胡子,犹豫着开口。
“鸯儿,你过来,为父有事和你说。”
文鸯顺从地走到文致远身边而坐,心中闪过一丝失望。
父亲果然还是对自己的婚事下手了。
“九雍王待你如何?可曾有收他的书信?”
文鸯如实回答,“并没有,女儿极少出门,也不曾收到信件。”
“那就是了,咱们业都的好男儿多了,不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,有空为父给你介绍介绍其他皇子让你们相看相看,不比九皇子差。”
文鸯的眼睫瞬了瞬,原来文致远对奚衍的称呼已经从“九雍王”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