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氏蹙眉看了翠竹一眼。
“叫你去拿就去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裘氏将放那枚玉镯的锦盒埋进胭脂水粉中,装作毫不在乎般嘱咐自己的侍女。
“等四小姐回来了,你再送过去,多余的话不要多嘴。”
翠竹抿着嘴憋笑。
“没想到夫人还是在意四小姐的,她收到镯子一定会非常开心的!”
裘氏依旧别过身不言语,但她微翘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喜悦。
而此时的文鸯,正满身污迹地蹲在地上给匡之山施针。
她的手微微颤抖,正努力地保持平衡。
可恶,快呼吸啊!
匡之山上半身零零散散扎了不少针,文鸯正不停地扎他的人中穴位,刺激他苏醒。
不行,还是不行。
匡之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,再这样下去,她就被迫成了杀人凶手。
文鸯很想哭,很想报复式的发泄,甚至想着要不就这样一死了之。
转念一想,她又迅速冷静下来。
重活一世不是让她这样荒废的,而是给她一次再来的机会。
文鸯,不要放弃!
她自己给自己打气,拍拍裙摆站起身,拽着匡之山的手臂往溪水中拖行。
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,把匡之山拖到水中,用冰冷的溪水辅助针术让他恢复清醒。
“咚!”
重物落入溪水的声音响起,声波穿过竹林,落入徐千儿的耳中。
“原来是这个方向。”
她转头,提着裙子一步一步向声音的方向走过去。
文鸯将匡之山浸在冷水中,再一次将银针刺入他肥硕的身躯上的穴位中。
“匡之山!匡之山你再不醒醒,你爹就不是首富了!再不醒你就是穷光蛋了!”
文鸯将自己身上最后的解毒药给他灌了下去,死命按压着他的胸口,拍打的他的胖脸。
“醒醒!你给我活过来!死变态!你死了我这个无辜的人就成了罪人!”
“为什么你这种人能死?祸害不是该遗臭万年吗?”
文鸯一边打一边骂,似乎将自己所有的怨气都用难